蕭瑟連續幾天都是睡到日曬三竿。
小日子輕鬆又愜意。
這段時間又發生了許許多多平淡卻又精彩的故事。
文叔買彩票又中了一次四等獎,
當天蕭瑟和小莫借著慶祝的名義,刷爆了文叔的信用卡;
隔壁的王二叔終於結束了單身狗生活,
和劉寡婦過起了沒羞沒臊的二人世界。
......
蕭瑟難得有了興致支起來褂攤。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終於從戰爭後的創傷中走了出來。
可惜天公偏偏在這時候不作美。
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蕭瑟也不打傘,在雨中漫步,跳躍。
任由雨水打濕他的衣衫。
夏天的雨原本來的突然也去的突然。
此刻卻全然沒有停的意思。
文叔正站在廊簷下,與誰在輕聲交談。
背影很是嬌小可愛。
看模樣與蕭瑟同齡,十七八的模樣。
卻是出落的亭亭玉立。
手裏握著一把緋紅色傘。
蕭瑟的心突然跳的好快,他明白這就是“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般溫婉如玉的女子,瞬間就在蕭瑟腦海中揮之不去。
身高明明隻有一米六左右,腿卻是筆直修長。
烏黑的齊肩發,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一雙平底運動鞋,包身牛仔褲,搭配一件純白格子衫。
薄施粉黛,淡掃蛾眉,美的不可方物。
蕭瑟好想快步走上前,紳士又瀟灑的做一個完美的自我介紹。
腿卻像灌了鉛,一步也邁不動。
“舔狗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蕭瑟心中怒罵自己不爭氣。
女孩一直在和文叔交談,完全沒注意到雨中狼狽樣的蕭瑟。
蕭瑟鼓足勇氣的時候。
女孩卻已經遞給文叔一件東西,轉身離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蕭瑟還是悶悶不樂。
丟了魂一樣。
把筷子捅進鼻孔;
就著米飯吃了一個花卷。
文叔就是文叔,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放下碗筷,掏出了一個信封,不經意的說道:“下午那姑娘漂亮嗎?”。
蕭瑟順嘴答應:“漂亮不是很漂亮,是很美。”
“那就是很美的姑娘,叫我交給你的信。”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寫信,一定是一封很美的信。
蕭瑟迫不及待的撕開信封。
小莫緊張的探過頭來,仿佛信是寫給他的。
“蕭哥,你看我完給我也看看唄,是不是情書啊,那個很美的姑娘是不是暗戀你啊。”
相處的時間久了,蕭瑟才越發覺得自己不了解小莫。
就他那顆肆虐的八卦之心,就無人能及。
昨天下午,前街王叔家的旺財生了一窩小狗,各種花色的都有。
小莫愣是跑遍了方圓十來裏的狗窩,挨個做標記。
小花的親生父親。
小白的爹地。
小黑的老爸。
一定要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胎生八崽,誰是誰爸爸,誰是誰兒子對小莫很重要。
蕭瑟很自然的側過身,拿手擋住了裏麵的內容。
“這話說的,當然是姑娘,大老爺們給我送情書,難道要我迎難而上,難上加難嗎?”蕭瑟和小莫同時會心一笑。
信封裏一個字沒有,有的是一幅畫。
準確來說是一幅四格漫畫。
第一個分鏡,小巷子裏麵兩個被扒的渾身赤條條的小混混。
第二個分鏡,賭桌上三顆骰子,1,2,3;6點小。
第三個分鏡,兩個人,一人持槍,一人握盾,周圍橫七豎八躺了一片小混混。
第四個分鏡,陰影裏慢慢走出了一個背頭男。
蕭瑟愣神的功夫,小莫一把搶過信紙,激動的有點結巴:“怎、怎麼回事?”。
蕭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背頭男是戰地記者?
小心翼翼的把信紙疊的方方正正,接著塞進了褲兜。
這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