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沒人的海灘上,俊俏的小寡婦把我推倒在沙土上,她媚眼如絲,如火的紅唇緊貼在我的耳邊,輕聲喃道:“你的第一次,姐姐就收下了。”
三分鍾後,小寡婦提著褲子離開了,臨走前,她還啐了我一口。
“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閹貨。”
小寡婦剛走,我低頭往下一看,金色的“守宮”二字,若隱若現。
我欲哭無淚的回到家,一進門,便噗通一聲跪下了。
“師父,您大發慈悲,把我身上的守宮符收回去吧!我不想當太監啊!”
我的麵前,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道士,他啃著剛出爐的烤地瓜,燙的不停哈氣。
“小天啊,不是師父為難你,這守宮符可是保你性命的,萬萬不能收回,師父的良苦用心,你早晚會明白的……”
聽到這句都快把我耳朵磨出繭子的解釋,我不禁陷入回憶。
我叫易小天,魯省琴島人,出生在一個靠海的小漁村。
我出生於陰曆七月十五,民間有句俗語,叫“七月半,鬼門開”,那一日,原本還有一個月才到預產期的母親不小心摔了一跤,破了羊水。
漁村偏僻,來不及送醫,父親隻能找到村裏退休近二十年的產婆幫忙接生。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就在我啼哭聲響起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遮日,整個村子黑的驟然入夜。
天剛黑,村裏所有的狗都叫了起來,隻叫了幾聲,又跑回狗窩,趴在地上,用兩隻前爪捂著頭,瑟瑟發抖。
片刻之後,無數道鬼影從地下鑽了出來,嚇得不少村民們尿了褲子。
然而這些凶神惡煞的鬼,並沒有傷人,他們全都跑到我家,圍在剛剛出生的我身邊,唱起了歌。
那是一首非常古老的歌謠,明明是百鬼齊唱,卻給人一種祥和平靜的感覺。
眾鬼唱完了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束陽光穿透烏雲,又穿過窗戶,剛好落在我的身上。
三日後,一個姓林,白須白發的老道,來到了村子,徑直找上了門。
老道說,我與道家有緣,想收我為徒,傳我道法。
老道本想將我帶走,雲遊四海,爹娘自是不肯,老道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他在距離漁村不遠處,一座三麵環海的小山上,自建了一座簡陋的道觀,讓我爹娘在我牙牙學語時,送我入觀學道。
爹娘想起我出生時的天地異象,又被老道的真誠所打動,答應了下來,讓我做了老道的徒弟。
自我有記憶起,我便過上了兩點一線的生活,每日天還不亮,我就上山入觀,隨師父學習,上午誦背道經,下午學習數理化,晚上則是跟師父一起讀史書傳記,直到晚上十點,才披星戴月的趕回家睡覺。
一開始,我爹娘還擔心我不上學,會影響我的學業,可當我七歲那年,閑來無事幫鄰居家上初二的哥哥做了套試卷,還得了滿分時,他們就打消了所有的疑慮。
就這樣,我成長到了十八歲。
十八歲的我,長得又高又帥,雖然沒上過一天學,但知識淵博。
按說這樣的我,算得上人生贏家,但我卻有難以啟齒的煩惱——我的二弟,不太行。
這倒不是說我“天生不舉”,其實每日清晨,它也可以趾高氣昂,可一旦我心中生出邪念,它卻仿佛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偃旗息鼓。
這不是病,也不是因為我修道修的看破紅塵,而是因為師父見我第一麵時,就在我的二弟身上,寫下了兩個字——守宮。
師父說,人從娘胎裏誕生時,體內會生出先天一炁,又叫元始祖炁。
道自虛無生一炁,便從一氣產陰陽,陰陽再合成三體,三體重生萬物張。
在道家的理念中,先天一炁是構成天地萬物的基本素質,但會受外界影響,出生三日後消散無形。
所以當師父感應到我出生後,才會日夜兼程,橫跨華夏,在三日內趕到我的身邊,以無上道法凝聚成墨,為我寫下守宮符。
留住了先天之炁,我修煉道法猶如神助,但付出的代價,是我無法像其他進入男孩兒那樣,在高興或者悲傷時,“獎勵”自己一下,也不敢追求女孩兒,免得被人誤會自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