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飯菜已經上齊,就在清蒸鱸魚即將吃完之時,溫小鴿帶著熱騰騰的新菜與酒水站在了少年身旁。
“楚公子,當日解救醉仙樓,奴家還沒來得及道謝。今日,敬楚公子一杯。”溫小鴿拿著兩杯酒水,遞了一杯過去。
楚星河接過酒杯,“溫姑娘不必客氣。”
飲完酒後,溫小鴿明顯不勝酒力,已微微上頭,襯托著兩頰的酒窩煞是可愛。微微說道:“諸位這桌盡管暢飲,今日醉仙樓免單,聊表感謝。”
說完,溫小鴿便上台演奏兩曲。一是大火之日表演的曲子,一是詩會上所作之詩,意圖很明顯了。
王紫鳶氣色不太好,怎麼我家少主才來沒幾天,就認識這麼多姑娘了。關鍵都還這麼好看,隻能拿起茶杯一口悶,喝完才想起這是茶水。呼延象在旁隻管幹飯吃菜,權當什麼都沒發生。
酒足飯飽後,三人在書院門口分別,臨走之際,楚星河對著呼延象說道:“等我四日,入伍之前,我有東西給你。”
楚星河適才已有計劃,要給呼延象準備點好家夥。他擅長箭法,其次刀法。獵刀已是通劍師的水平了,那麼還差一張好弓,雲鐵箭想必軍隊裏還是有的。要利用這四天的時間,抓緊鑄一把好弓。幸好打鐵房裏,那些送來的訂單還剩下些材料,那就隻剩下爭分奪秒地打鐵了。
畢竟呼延象已經算是自己人,敢把相依為命的妹妹交給自己的人,值得付出。
禹州,東海城。
東海城位於大楚最東部,臨海而建。最東邊的城門下,便是當年楚天翔力戰謝通玄的東海了。一個絡腮胡大漢牽著七八歲的小女孩,經過多日的跋涉,終於站在了東海城的城門外。
“楚叔叔,這裏就是東海城嗎?”楚星河去京城以後,孑然一身的楚天闊,早已被身邊這個懂事的呼延魚征服了。
楚天闊笑著說:“是啊,我們到了。等我去找個老朋友,他應該有辦法治療小魚兒的。”當年長生鎮後的深山中,楚天闊是看到山下的村裏子,幽幽亮起一盞油燈的。既是深夜虎嘯的害怕,也是對兄長進山的擔憂。
他無法想象,要是呼延象沒有遇到自己,死於虎口,這個才幾歲的女孩該如何活下去。她的處境,與當年自己帶走的侄子相比,又有多少區別呢!
呼延魚開心道:“太好了,楚叔叔身後的衣服都破損了一塊,鞋底也磨出了洞。等晚上休息時,小魚兒幫楚叔叔縫上。”說完,拍了拍自己的小挎包,示意裏麵家夥齊全。
她不是不想早點說出來,她是擔心自己一旦提出來,耽誤了行程,讓人心疼,楚天闊一聽便知。
楚天闊安撫著小魚兒的頭,“好啊,要幫我縫好看一點。”要是楚星河看到這一幕,他也會驚訝的,自家叔叔啥時候成女兒奴了。小魚兒重重地點了點頭,牽著楚天闊走了進去。
無數的武器痕跡,被刻畫在這座已有數百年曆史的古城牆上,仿佛在昭告世人,我東海城武運鼎盛。
劍客到了道成境,便可短距離禦劍而行。隻有踏入大長生,才能世間任君逍遙。故而這趟行程,要不是擔心女孩身體,還會更早抵達,畢竟他多年前曾是來過東海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