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眾人遠遠看著那一團驚人的攻勢,重歸於寂靜後,總體上都鬆了口氣。
“這楚天翔,神念都要沒了還能出風頭。”
檀道濟搖晃著腦袋,嘴上很神氣,可麵色誰都看出那一絲失去摯友的落寞。
楚星河收拾完畢,將承影重新負於背後。
對著劉一刀說道:“刀哥,你們仨平日裏都住哪兒?”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打了一天,顆粒未入。
劉一刀有些猶豫,難以啟齒的樣子。
強生和呂雙隨即離開人群,消失在了遠處的黑幕中。
“少主,我們在棧道的盡頭處,搭了三間茅草屋,不太明顯,而且比較撿漏。所幸劍閣物資儲備齊全,加上我們在茅草屋旁種了些菜,偶爾有些小野味,總體上也是算自給自足了。”
楚星河聽著他們如此封閉的生活,心裏也頗不是滋味兒。在長生鎮雖然日子並不富有,但還不至於如此拮據。明顯劍閣原先的建築得修繕一番,才能重新入住。
少年一拍腦袋,虎丘山的禁製楚天翔還沒來得及說就神念消散了,隻能明日隨機應變了。
“咋回事,練功把腦子練壞了?還需要拍腦袋來緩解?”檀道濟爽朗的嗓門玩笑道。
楚星河苦笑道:“忘了問點事,院長大人就別挖苦我了。”
沒過多久,強生和呂雙肩膀上掛著大小不一的包裹,手裏提著幾隻瓷碗和兩大壇老酒。
隻見兩人將東西放在霜雪殿內,朝眾人揮著手。
強生得到劉一刀的眼神示意後,對楚星河拱手。
“少主,我們帶了些酒和吃食過來,大家先吃點東西。”
楚星河笑著回應:“好啊,兩位辛苦了。”
檀道濟和楚天闊倒不客氣,兩個身材都比較魁梧的漢子直接開始擺碗放食物了。
眾人在殿內圍坐一圈,準備開動。
楚星河看著張婆婆站著不動,大聲道:“張婆婆,快來吃東西啊。”
劉一刀三人見少主發話,也沒多說什麼,給對方留出一個位置。
楚星河等張婆婆坐下後,給每個人都倒上一碗酒。
楚天闊看著動作極其熟練的少年,故意說道:“少主啊,您平日裏沒少喝酒吧,這倒酒比練劍還厲害。”
楚星河聽得出二叔的弦外之音。
“二叔,在書院裏難免會跟同窗們聚聚,而且還要孝敬孝敬兩位院長嘛。”
檀道濟深以為然,“楚老二,還不讓學生盡師生之誼嗎,何況孫聖人盯著的,差不離的。”
楚天闊故作生氣狀,楚星河趕緊給二叔再倒了一碗。
話比較少的溫不昀,與劉一刀三人碰杯後,一飲而盡。
看著楚天闊感慨道:“這十年開外的陳年老酒,就是比那些酒鋪裏摻水的好喝,可惜另外老三老四老五今天沒在。”
久別重逢,一直都是老友久別重逢最好的下酒菜,連酥脆的油炸花生米都比不上。
楚天闊頓時嗓門提高了幾分,“酒鋪裏滲水,你看我作甚,我又不賣酒,那是王大壯在賣。再說,人家賣的是正宗花燒,你又沒來喝過!”
溫不昀笑道:“你又怎知我沒去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