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蘇烈不知情況,還請恕罪。”
大人?
蘇烈試探性地看著張昭君,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
“我記得沒錯的話,天府使者腰牌可以先斬後奏。”楚星河冷聲道。
蘇烈狡辯道:“大人,蘇某按例辦事,適才大人與此人激戰,在下隻是事從權急,以免鬆山老鬼臨死反撲,傷到大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鬆山老鬼?那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又是誰?”
是啊,他後麵才來的。而且那名身材與他相仿的假貨,又是從哪裏來的。
蘇烈愕然,解釋道:“我到右邊寨子的時候,人去寨空,我猜想肯定是來包圍這邊了,就趕緊過來。至於為何知道此人的身份,是那個漢子前兩夜喝高了,真正的鬆山老鬼來找過他,我在哨樓上剛好看到。”
想了想並不嚴謹,補充道:“漢子對他的態度頗為恭敬,所以就估算著他應該才是真正的鬆山老鬼,漢子隻是被他推到人前的棋子。”
楚星河知道他多少有點問題,這天府內部的事,就交給葉清夢自己去處理吧,他不信清泉郡主會不清楚這些情況。
“據說這鬆山崗有不少好東西?”
蘇烈心裏一驚,這些隻曉得層層剝削的天府使者,都是一丘之貉。
“回使者大人,鬆山崗確實有個庫房,存放著之前大多數沒有來得及銷贓的劫掠財物。我去右邊寨子就是為了打聽此事,但天不遂人願,沒有找到。”
楚星河頷首,“劉刀疤口中的陸狗是誰?”
蘇烈回應:“劉刀疤是宛城地帶比較出名的地頭蛇,一直以黑吃黑為生,所以基本上是睜隻眼閉隻眼。陸狗是他的二當家,王錄則是最近才加入的。陸狗原本計劃圍點打援,已經被我幹掉了。”
張昭君接過話來,“使者大人,要不要先去看看庫裏還有些什麼?”
這是一種變相賄賂的示好。
“好啊。”
張昭君與蘇烈在前帶路,陳平有些謹慎地跟在楚星河身旁。
兄弟間的眼神交流,足夠交換很多信息。
四人走進內堂,蘇烈繞過主梁深入,在內堂屏風後一處花瓶停了下來。
輕輕扭動花瓶,地板下一張石板簌的一聲縮了回去,漏出地道的入口。
“使者大人,這裏是那漢子有次喝醉了,為向張昭君表露心意,刻意跟她提及的。但隻有一個大致方位,我也是剛才嚐試著摸索,幸不辱命。”
做了個請的手勢後,蘇烈走在了最前麵,張昭君緊隨其後。
地道的階梯約二十餘階,蘇烈看到兩旁有數盞油燈,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悉數點上。
隨著火光的照耀,整個地下庫房的布局映入眼簾。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空曠地方,隻不過沒有那麼平整。
庫房中央放著十餘個大箱子,兩邊各有一個鐵籠。
“大人,此前鬆山崗劫掠了總計四次商隊,根據逃回來的人報案描述,基本就是這些東西了。深山野林,搬運的過程中弄丟了個別物件,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是提醒楚星河先挑。喵喵尒説
小劍仙走進這些大箱子,想起了徐堯臣,那塊玉佩暫時沒有打算使用。
聽到朝堂上徐堯臣親自彈劾自己老師,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回過神來後,突然發現左邊鐵籠子裏,關押著衣不蔽體的長發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