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兒骨子裏對於徐廣國的厭憎是與日俱增的。
倒不是因為徐廣國本身就是個自私自利,道貌岸然的小人,而是因為徐廣國不能像正常的父親一樣對女兒有溫情,甚至還會時不時的威脅於她。
那些個試題,大約中了卷子上題目的一半,但具體答案如何,她又如何知曉?
徐詩雨本身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她又來自於在現在這個華國查無此朝代的瀾國,又如何會華國的學生才可能會的東西。
再者,她本身極為厭惡看書,她不是薑嫻那個書呆子,學技之時,選了最難學的醫技和書技,她就聰明多了,選了歌技和舞技。
若說,當年的探子之中,歌舞學的最好的就是她了,薑嫻不過是占了她那張臉的優勢。
不過,礙於徐廣國,徐嫣兒自覺已經盡力了,她把題目給了那兩個跟她一道考試的人,並且給他倆試題,讓他們做出來再給她看。
然後,她在考試之前用笨辦法把題目答案全背會了。
想到同樣來自瀾國,對華國一無所知的薑嫻,以及在徐詩雨的記憶之中,跟她一般成績稀爛的薑嫻,徐嫣兒自覺萬無一失。
如此,她回到屋裏,也懶得再出去麵對這一家子令她麵目可憎的臉,躺在床上,一會兒想著韓一舟,一會兒想著薑嫻痛哭流涕跪在自己腳邊的畫麵,她竟然睡著了。
等到天光大亮,她是在徐詩雨的大嫂叫罵聲和砸窗戶聲中被驚醒的。
徐嫣兒起來一看,日頭已經很高了,不用看這時代的鍾,她就知道估摸著大約有九點了。
不用說,肯定沒有早飯吃,她穿戴打扮了一番,便出去找韓一舟去了。
無論怎樣,韓一舟可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可不能丟了,要是徹底攀上韓一舟,她就再也不用怕徐廣國了,得想個好辦法才是。
還有薑嫻,這人在一天,她徐嫣兒就如鯁在喉,沒有舒心的一天。
韓一舟今天神色有些恍惚,倒不是為了其他,而是今天一大早他就看到薑嫻了,自然是他製造的“偶遇”。
結果今天的薑嫻沒有“害羞”,而是冷冷瞥了他一眼,饒是韓一舟再情人眼裏出西施,也不會認為薑嫻那眼神是什麼好意。
他怎麼覺得那眼神冰冷的宛若暗藏著冰刀,仿佛他隻要靠近她一點,那冰刀出鞘,就要把他刺的遍體鱗傷?
正委屈又挫敗呢,他今兒因為這個眼神,連上工都沒去,反正上與不上也都不是什麼大事,韓家這一輩兒唯一的嫡係少爺,若不是為了好回去接他父親的班需要點“資曆”,他也不會來這裏。
突然,韓一舟聽到外麵的歌聲,他微微閉上眼睛,掩蓋住眸底深處的陰鷙和傲慢,眉心變的舒緩起來。
還別說,徐詩雨最近在他麵前出現的多了,這丫頭什麼心思,他早前就知道,不過,這些日子,她倒是變聰明了。
而且,唱歌和舞蹈都不錯,確實令他滿好奇的。
他肯定是不會娶她的,不過徐詩雨是徐廣國的女兒,怎麼說他在這兒,也仰賴徐家照顧,不好撕破臉,而徐詩雨也知情識趣了不少,那他就當個“妹妹”先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