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嫻一路往回走,腦子裏思索著瓷廠那事兒,突然之間,她耳朵微動,似聽到遠處像是有人往她這邊走來的窸窣聲,她腳下一頓,身子一貓,就鑽到了一旁的竹林叢中。
隨著人影走近,居然都是熟人。
韓一舟和徐嫣兒。
這組合也是沒誰了。
薑嫻紋絲不動,宛若路邊的一塊石頭。
兩人走在一處,韓一舟不知在想什麼,有點心不在焉,愛答不理的,徐嫣兒卻說的起勁。
薑嫻一聽就知道,是刻意拿捏的嬌嬌嗲嗲的聲音,聽著就柔柔嫩嫩的,很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一舟哥,你說那女人是不是欺負我啊,她是孕婦是沒錯,我也幫她做了好多事吖,可是她……”
原是在說廣播站工作上的事兒呢,今天薑嫻也去話務間了,近距離接觸了一下那位尤幹事,至今還記得她看著自己那火辣辣的嫉妒的目光。
尤幹事今天早退了,是她丈夫來接她的,薑嫻正好提著水壺出來,想去水井接點水燒著喝,跟他倆碰個正著。
尤幹事那丈夫惡心的打量目光以及尤幹事的氣急敗壞和憤恨的仇視,薑嫻也記憶猶新。
薑嫻隻冷冷盯著那對夫妻,盯的那兩人不敢跟她對視,她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左右也是無關緊要的人,她懶得惹事。
不過,今兒突然看到徐嫣兒和韓一舟的相處,薑嫻倒是有點意外。
這才來華國多久啊,徐嫣兒就要在這兒嫁人嗎?韓一舟有這麼好?
若說這個世界,誰最了解徐嫣兒,那必須是薑嫻啊。
薑嫻平日自然沒有閑心關注這兩人,隻要她倆不來煩她,她暫時也是按兵不動的狀態。
於韓一舟,她就是希望這人知趣點,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他不要糾纏她就行。
於徐嫣兒,在如今的華國,她是徐詩雨,即便徐詩雨害了原身這事薑嫻有理由懷疑是她和潘文芳共謀的結果,但沒有證據,而且如今的徐嫣兒雖然總是暗搓搓的對她不懷好意,可惜的是,兩人都沒有找到能夠將對方一擊致命的辦法。
如今在廣播站也是,不過是有人的時候,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一下對方,沒人的時候,互相不搭理而已。
倒是沒人知道她倆的過去,最多有人疑問解釋一句,即便是同一大隊的,不熟也是有的。
比起徐詩雨,被她得罪死了的徐廣國更令薑嫻如芒刺在背,也是薑嫻目前急欲除去的對象。
再者,徐廣國與徐嫣兒同根相連,拔出了徐廣國,徐嫣兒也就沒了仗勢欺人的底氣。
今晚偶然碰見這兩人在一處,薑嫻倒是不奇怪,不過是覺得違和。
徐嫣兒如此賣力的去“勾搭”韓一舟,把身家性命都交付到一個男人身上不太符合徐嫣兒一貫的性情。
這可是利益至上,自私自利的徐嫣兒呢。不見兔子不撒鷹才是她的本性。.伍2⓪.С○м҈
她為何這麼賣力?那可能是韓一舟能帶給她足夠的利益?
可是,她怎麼就能確定這一點呢?
薑嫻忍不住想起連日來徐嫣兒對韓一舟的窮追不舍,她可是聽曹柳抱怨多次了,哪怕在準備廣播員考試那麼緊張的那段時間,徐嫣兒都能做到每天都出現在韓一舟麵前,對他噓寒問暖,唱歌跳舞引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