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嫻沒顧珩那麼複雜的心思和那麼花的腸子,她滿腦子都是廖家那個密室的出口在哪裏,就算找到出口,那也隻是第一步,她恨不能立刻就找到和徐廣國有關的證據,好把他一次性捶死。
越是在華國的時間越長,薑嫻越是在意這裏的一切。
徐廣國這個一直對她抱有仇恨之心的變數,說什麼都要除去,否則她心中著實不得安寧。
就這麼想著,竟然就睡去了。
夢裏倒是什麼都沒有,一夜好眠到第二天。
昨晚她回來後,吃晚飯的時候,跟家裏說了陳副站長要收她為徒的事兒,也表示了她是願意的意思,薑家人對薑嫻一貫是無有不應,莫說是他們家胖丫兒長大了,上進了,還得到了“伯樂”的看中這種大好事兒,就是薑嫻說她想上天摘星星,薑家人做不到都不見得當麵回絕她的。
薑大伯還擦起了眼淚,一副老懷彌慰的樣子,連連點頭:“咱家胖丫兒啊,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薑嫻:“……”大伯父這詩句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不過,除了她自己,薑家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勁,紛紛點頭,其中,尤以薑二伯還有她爸最激動。
薑二伯父:“大哥說的對,我家胖丫兒真是苦盡甘來了。”
薑父:“是啊是啊是啊。”
…罷了,她沒什麼可說的。
倒是晚上,她媽也來找她了,她當時一驚,還以為她媽發現她偷跑到鬼屋的事兒,結果根本沒有,李秀英還問了一聲顧家大哥的身體情況,薑嫻一尋思就知道,她媽這是以為她去顧家了,估摸著是她家五哥幫她打了掩護什麼的。
提到顧家,薑嫻也不知為什麼,心不是一般的虛,不過,她在她媽麵前倒是力持鎮定了。
李秀英根本沒想過顧珩跟她閨女還有這一茬兒事,她就是單純的想過來跟閨女談談心,問問她上班的心情、開不開心、還有陳副站長具體是跟她怎麼說的雲雲……
薑嫻一點不覺得她媽煩,把新工作單位的事情巨細靡遺的講給她媽聽,每講一句,她心中就雀躍一分。
就好像,身心之中有一塊幹涸的麥田正在一點點被濕潤,然後抽芽,生長!
薑嫻今天上班就想把拜師的事兒落實了的。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薑嫻才提著她媽囑咐她備好,她中午和五哥一起特地到供銷社買的點心匣子,還有兩盒茶葉,準備拜師。
她今日中午是特地去找倪大娘的,錢和糧票、糖票這些是她媽給她準備好的。
果然,供銷社有個認識的人,就是不一樣。
也是薑嫻運氣好,去的時候倪大娘正準備下班呢,看到薑嫻自然就不走了,聽說她倆要買茶點,卻是朝她擠了擠眼睛。
薑嫻聞弦音而知雅意,知道倪大娘興許有什麼野路子,果然,倪大娘把人帶出去,說前兩天,搶到了京八件的點心匣子,隻是價格有點貴,要十塊錢,但不要票。
薑嫻一聽哪有不應的?她缺的是錢嗎?明顯不是,這年頭,想攢點糖票、糧票的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