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嫻臭著臉,難得的花容失色,沒了好聲氣:
“真是貪得無厭!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猜測是一回事,得到證實又是另一回事。
華國早就沒了主仆製度,但曾經的瀾國,主仆等級森嚴,管家不管再如何風光,那就是奴才,賣身契都掌握在主家手中,最後居然背叛主家,侵占主家財產。
這些在瀾國薑嫻的思維之中,是不可思議又極端厭惡的極惡行為。
再來,這馬老頭住過的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馬老頭沒好好對待,不愛幹淨,整個屋裏灰大不說,還有股子難聞的味道,像是腐屍的氣味。
循著那氣味,薑嫻掃了一圈,瞬間整個人都炸毛了,在床角不遠處,有兩隻死老鼠!
想到自己剛剛不知道吃了多少灰,這些灰裏會不會被那兩隻死老鼠爬過……她臉色瞬間青白,一手捂住嘴,已經控製不住的連連幹嘔了好幾聲。喵喵尒説
顧珩看她那有氣無力的樣子,簡直是又好笑又心疼,平日神氣的不行,好像什麼都難不倒她的胖丫兒,居然被兩隻死老鼠打敗了?
他上前攙扶著她,輕輕拍拍她的背,身體半抵著她,見她幹嘔過後,臉色回轉了一些,才道:
“差不多快到你回家的點兒了,既然發現有地道通向馬家這屋子,那馬老頭一家,肯定逃脫不了偷竊廖家私藏寶貝的嫌疑,接下來,你給我點時間,我循著線索,必能查到事情真相。”
實際上,這不僅是馬老頭的屋子,馬五借照顧廖地主之名進出廖家時,也在這屋休息,所以說,這地道作為鐵證,其實至少已經能摁死馬家父子六到七分了,接下來,就是找到贓物。
不僅是這個,廖地主的東西為什麼出現在徐廣國那兒,據他所知,在他照顧廖地主的這些年中,廖地主從未和徐廣國有過私交,也沒有來往,因此大概率不可能送自己記在寶物冊子上的藏品給徐廣國。
而這般,隻可能是徐廣國私拿的,那麼,刨除他親自偷這種可能,那個幫他私拿到這些東西的人,自然是馬家父子最有嫌疑。
這究竟隻是徐廣國的一時行為,還是他本來就是個慣犯?
想到顧家遭遇賊寇的那場禍事及近段時間他查到了一些破碎的線索,顧珩微斂的目光之中已經閃過了極致的危險光芒。
若是他猜測為真,必要叫此人付出代價。
他回轉過眼神,眼神已經變了,眼波微轉,已然柔和,若不是胖丫兒揪著徐廣國,查到這根線索,也不知道,有些事情的真相還需要塵封多久。
他語氣輕柔:
“我先送你回去?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今晚,確實讓她受苦了,又是鑽地道,又是夯鐵斧砸門,還被死老鼠惡心的半死。
薑嫻擺手拒絕,這麼近,讓他送她做什麼?
薑嫻雖然有點矯情,但也不至於這麼矯情。
不過,她還想聽聽後續顧珩要做什麼,畢竟這事於她來說可是大事,好不容易揪出一根可能能串起徐廣國的線,她如何也沒法安心坐在家裏等的。再說了,她也不是遇事就會縮在後麵坐等的人,於是她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