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旁的那些個玉鐲、玉件,是傳家之寶,不可以單純的金錢價值計量,那麼那六條大黃魚,那就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了。
薑嫻瞪了瞪眼:“廖地主給了你多少大黃魚?”
她記得顧珩提過一嘴,他用廖地主給他的大黃魚,做了漁船生意,賺了第一桶金。
顧珩隻笑了笑,還順手刮了一下薑嫻的鼻子:
“反正剩下的都在這兒了哦。”
薑嫻早就對顧珩這些動手動腳的小動作麻木了,她就是用奇異的目光看著顧珩,從頭發絲到腳後跟都打量了一遍。
這可真是個隱形的富豪啊。
目前就她所知,他已經有了一棟廖地主贈給他的宅子,還有一個寶箱,外麵好像還有一搜漁船……
這家夥也是真能折騰,這要是有些人,許是就守著廖地主給的財產過一輩子了,可他偏偏不。
顧珩突然嘴角勾起,笑容變得帶上了一抹邪氣,他挺挺胸脯:
“是不是突然發現我挺有魅力的?要不要考慮一下,啥時候跟我結婚?”
薑嫻扭過頭,不看他那風騷的樣子,脫口而出:“結婚不是明年的事兒嗎?”
顧珩心弦一動,沒再逼問,心中卻是已經認為,薑嫻這話就是代表她對結婚這事並沒有持反對態度。
有時候,恰是下意識的行為才能最能反應本心的。
他突然眉眼彎的更加徹底了,笑意更深了,星眸璀璨,夜色之中熠熠閃光:
“行,那我明年再問你。”
薑嫻:“……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高興?”乍然被顧珩這般笑晃了眼,她還真沒發現自己有哪裏說的不對,她剛剛說了什麼讓他高興的話不成。
顧珩不欲深說:“沒啊,隻要跟你在一起,一直挺高興的。”
把寶箱重新埋了回去,顧珩把他母親墓地重新打掃了一遍,等待香煙燃盡,薑嫻又禮貌的鞠了躬,兩人才相攜回家。
他們回來的時候,薑大伯母正好從屋裏出來,特意看了一下時間,發現不過四十分鍾,心裏對於顧珩倒是高看一眼,做事行止有度,不疾不徐,還真是不錯。
心裏高看了,麵上更是和善熱情,顧珩也同薑大伯母打了招呼,然後沒有久留,就回去了。
就這樣,兩人過起了沒羞沒臊的處對象的日子,轉眼,三月之期已到,薑嫻也沒什麼感覺,絲毫忘記了自己當時提三月之期時候的初衷。
她不知道的是,背地裏顧珩可是大大鬆了口氣,雖然他有一定的把握,薑嫻不至於三個月就不要他了,但那三月之期還是如同一個隱藏的警戒線,實實禁錮住他。
這幾個月,沒發生什麼大事,日子過得倒也平靜,顧珩沒怎麼出遠門,隻為了自己的生意出去過一次,頭一天出去的,第二天就回來了。
幾乎每天,他倆都湊一起吃午飯,顧珩身邊的朋友,薑嫻見了個遍,而薑家人,從一開始三巨頭的不爽到如今似乎也習以為常了。
薑嫻家的老父親可能在她媽的說服下,如今能心平氣和的和顧珩說幾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