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那兩個女員工臉色再也不能保持之前的浮誇和張狂,完全變了。
王和趙兩人對視一眼,尤其是趙紅果,她本來對傳播這事就有點忐忑,要不是王姐慫恿她,她也不會見到一個人,就跟一個人說這事。
這麼一想,王姐基本上都是縮在後麵的,跟人說這些都是她率先出麵的……
想到這兒,趙紅果心中的悔意簡直如同火星燎原一般,瞬間恐懼盈滿了全身。
這要是給所長知道?回頭她是不是要接受處分和批評。
而且,她……她是臨時工啊,這好不容易得的工作,要是因為這事,回去她是不是要被她男人打死?
她頓然腿一軟,人整個就往地上癱去,她語無倫次的拽著薑嫻,涕泗橫流,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薑同誌,你看這事都是誤會,解開就行了,我給你道歉,對不起啊,這事隻是小事,李所長他事兒忙,你看這事要不就別知會他了?”
說著,她突然就哭的更大聲了,那王同誌在一旁幫搶:
“是啊,薑同誌,你這個小姑娘,心腸不能這麼硬啊,這麼點小事,何至於要驚動所長,我們做錯了,給你道歉就是了,嗚嗚嗚,我們兩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的,這要是因為這事沒了工作,我們怎麼辦才好啊?”
薑嫻抬眼看了一眼周遭的人,果然,有好些人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不忍的臉色。
她看了一眼王站長,王站長盯著那兩個女人,表情陰沉氣悶,顯得尤為的厭惡。
她心中一定,世人常常會因為在一件事情裏,有人顯得可憐而突然就抱有同情心,從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質,但,總歸,在這種時候,還是有眼明心亮的人的。
她任由趙紅梅抓著她,但說出的話卻清晰到讓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在耳中,有理有據。
“王同誌、趙同誌,你們若是因為這事而丟了工作,也不該是我負這個責任,這都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啊。”
“你們現在的行為屬於道德綁架我。”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今天,若是我剛剛膽小一點,不準備跟你們對峙,或者我根本沒發現是你們倆幹的這事,我是什麼下場你們想不到嗎?”
“我就來參加一個比賽,最後突然就名聲盡毀,人人喊打了?”
“王同誌,你是不是想說,我這不是沒事?可是,我沒事,也不是你們發善心放了我,而是我自己努力爭取來的。”
薑嫻止住王同誌的話,言辭犀利,說的這兩人抬不起頭來。
“從頭到尾,你倆都說這是小事,不用讓所長知道,既然是小事,你們怕什麼呢?”
“你們這不是雙標麼?”她說著,就笑了,滿滿的譏誚溢於言表。
薑嫻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周圍人的表情,大部分人被她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多了一絲恍然,少了之前的同情。
逐漸的,有人開口說起了公道話:“是啊,這姑娘是受害人啊,這兩人專門站在開水房門口說這事,我親眼看到的。”
“是啊,不是你倆會哭,就你們有理了。人家好端端一姑娘,被你們造謠,要是性子軟一點,是不是就要去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