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嫻要是知道陳巧虹這麼想,一定會忍不住給她一個大耳刮子的。
怎麼?
你要害人,見別人有自保之力,別人就是故意跟你作對了?
難道還得人家坐在那兒,乖乖等你來害不成?
不過要說故意,真是冤枉薑嫻了,她怎麼會知道陳巧虹報複心理這麼重,這點子事兒就要害人?誰慣的她的臭毛病?
無法無天了?
教室裏正在熱烈討論她呢,呂老師一出來,也問上他倆呢:
“剛剛出啥事兒了?怎麼教室裏那麼安靜?”
徐國兵低著頭,用眼角逡薑嫻,比起教室裏那些撒歡了的人,他這會子在老師和薑嫻的雙重壓力之中……
哪裏歡脫的起來?
呂老師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不過她沒說話。
薑嫻倒是爽快,立刻承認了:
“老師,是我幹的,劉丙那人,不想著好好學習,看到女孩子,也不顧人家意願,硬要跟人家聊天?那不興女孩子不爽給他點顏色看看?”
不用說,這話裏的女孩子就是薑嫻自己唄。
薑嫻看了一眼呂老師,隻見她表情平靜,依然在安靜的聆聽她說話。
於是薑嫻繼續道:
“那桌子是校方資產,呂老師,回頭如果要賠償,我認罰,原就是該我賠償的。”
呂老師倒是一如薑嫻對她的第一印象,說話直爽,有一說一,而且還挺公正。
她立刻道:
“是該賠償的,這桌子的事情,我會上報給校方籌算一下到底多少錢,你回頭把錢交了就行了。”
她突然看向徐國兵:“剛剛薑嫻說的屬實不?”
徐國兵沒想到突然老師就把問題甩給他了。
他連看都不敢看薑嫻,連連點頭,心中已經是後悔,其實他也是其中特別活躍的人,跟著那些個男生一起起哄來著。
隻是劉丙特別的突出而已。
這會子,他距離薑嫻這麼近,其實特別怕薑嫻給他那麼一下子或者薑嫻要是在老師麵前揭穿他……
呂老師就這麼“果斷”的求證完後,便道:
“其他懲罰就不必了,既然情況屬實,那是劉丙不對。”
她繼續跟徐國兵道:“回頭,讓劉丙寫個檢查,三天後交給我,如今什麼社會了?還是大學生,來學校是學習來的,這次念在初犯,再有下次,休怪我給他上報,讓學校處分他。”
她說完又回頭問薑嫻:
“薑嫻,你覺得呢?”
薑嫻眨眨眼,笑容真誠了許多,比起一開始,多了心悅誠服的尊重:
“呂老師,我覺得很公正,謝謝您。”
薑嫻沒想到呂老師既沒有偏袒男同學,也沒有選擇各打五十大板含糊其辭,而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丁是丁卯是卯的給處理了。
但她公正之外也留有餘地,不僅是給了劉丙機會,又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同時也是再給薑嫻留有餘地,不至於讓那些人怨恨薑嫻,從而讓薑嫻在學校的求學之路平地起波瀾。喵喵尒説
薑嫻不怕事,但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所以,呂老師當得起她這一句真誠的謝謝。
徐國兵沒別的可說的,他抬眼飛快的看了薑嫻和呂老師一眼,替劉丙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