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宮監的小太監。
很毒。
很,很毒。
他們在盧仚麵前,一個個謙卑謹慎,乖巧溫順。
但是當他們心中的那股子狠毒徹底釋放出來……盧仚和盧旲都不忍目睹,幹脆的用秘術關閉了五感六識。
被俘虜的玄機宗弟子嘶聲慘嚎。
幾個男弟子被一群小太監炮製了不到一刻鍾,清旻羽已經暴跳如雷,歇斯底裏的大口吐血。
這一次,倒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被這幾個悲慘同門的遭遇給氣瘋了。
太慘了。
慘絕人寰的慘。
紫氣大陣中,幾個男弟子嘶吼著竄了出來。
他們腳踏一種形如風箏的奇異器具,以比血脈蛻變後的血蹄烏騅更快了三成的可怕速度,呼嘯著衝出了紫氣大陣,筆直的衝向了正在行刑的大棚子。
他們衝得快。
但是盧旲的反應更快。
蓮花萬字佛印大陣光芒閃爍,盧旲的身形驟然拔高到了一丈五尺上下,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噴射熾烈的金光,手中青銅長戈發出高亢的鳴叫,長達百丈的寒芒呼嘯橫掃。WwW.com
幾個男弟子手中,有造型精巧的小寶塔衝出。
七層小寶塔帶著一片雲煙衝了起來,迅速變成了高有三丈許的寶塔擋在了頭頂。
寒芒斬落,一聲巨響,七層小寶塔被劈成了兩片,幾個玄機宗弟子被寒芒微微擦過,身上大片血肉瞬間飛灰,大口吐血一頭栽倒在地。
他們腳下形如風箏的器具歪歪扭扭的,擦著大棚子的屋頂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遠處的丘陵山峰上,將幾座高有數十丈的小山包撞得粉碎。
“拿下!”盧仚指了指地上幾個玄機宗弟子。
大棚子外,又多了幾根鐵樁子……不,是炮烙樁。
幾個被盧旲打得重傷的玄機宗弟子,被扒得幹幹淨淨,用細鐵鏈捆在了炮烙樁上。一群劊子手大聲笑著,將一筐一筐燃燒的火炭倒進了炮烙樁。
慘嚎,青煙,慘狀無法以言語形容。
盧仚背對著炮烙樁,看著紫氣大陣方向:“他們是來送死的……你們會這種玄妙無窮的陣法,我們沒這麼高深的陣道傳承,但是我們的攻伐大陣,威力很不錯。”
盧旲微笑:“本公的確破不了你們的這勞什子紫氣天羅大陣,但是本公敢保證,你們隻要敢離開大陣一步,你們就是本公的階下囚。”
盧旲笑著,他座下狼王背上一對巨大的翅膀張開,馱著他慢吞吞的騰空而起。
狼王懸浮在空中,慘綠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站在紫氣蓮台上的清旻羽。
清旻羽死死的握著拳頭,沉聲道:“放開他們,我願意按修煉界的規矩,出重金贖買他們……我們就算宗門之間交戰,有弟子落入敵手,按照太上仙令,我玄機宗也可以將他們贖買回來。”
盧仚擺了擺手。
小太監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劊子手們,也停止了往炮烙樁裏加火炭。
幾個倒黴的重傷弟子,也從炮烙樁上被解了下來,有隨軍的大夫往他們身上的傷口塗抹傷藥——藥粉是盧仚從前幾天擊殺的白衣大師兄的儲物戒中找出來的,一種香氣雋永的藥粉,塗在傷口上,大片傷口立刻止血,收口,甚至隱隱能看到新的皮肉在生長。
清旻羽瞪大眼睛,認真看著被救治的同門。
他苦笑道:“你手中有天醫閣的‘萬應散’,看來,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宗門的倒黴蛋,遭了你的毒手?”
盧仚指著幾個被救治的玄機宗弟子,沉聲道:“我可以救他們,也可以殺了他們。用他們的性命做交換,一個問題,你們從哪裏來?”
清旻羽皺著眉頭,反問盧仚:“如果我回答了你剛才的問題?”
盧仚承諾道:“這幾個闖出來想要救人的莽貨,我可以還給你……一人。”
盧仚很認真的看著清旻羽:“一條人命,隻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而已,這筆交易,你很占便宜……畢竟,你大哥死了,你如果表現得太差,同門死傷太多,你也不好向宗門、家族長輩交待,不是麼?”
盧仚的笑容很有親和力。
盧旲回頭,看了看盧仚,將自己的兩個兒子和盧仚這幾天的表現對比了一下,恨不得直接將自己兩個兒子塞回他們老-母-的肚皮裏回爐重鑄。
清旻羽喘了一口氣:“我們來自元靈天。”
盧仚右手一揮,一道狂風卷起了一名重傷的玄機宗弟子,掏出一件寬鬆的大氅裹在了他身上,然後大片水雲升騰,托著他,慢悠悠的朝著紫氣天羅大陣送了過去。
紫氣大陣裂開一條縫隙,讓這重傷昏迷的弟子慢悠悠飛進了陣中。
一群玄機宗弟子七手八腳的接應了自家同門,給他敷藥、灌藥,忙得是不可開交——他們嫌棄盧仚裹在自家同門身上的長衫,將它解下來後,隨手丟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