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到吳應才身邊,低聲的嘟囔了幾句。
吳應才呆了呆,然後吊梢眼驟然一亮,低低的笑了幾聲:“嗬,老夫在這裏為宗門勞累奔波,他們這群小兒輩,卻是在後麵坐享其成,而且還如此的……如此的……”
“逸兒也是個無能的,這種野狐禪,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妖僧……”
吳應才手指輕輕扣動麵前的書案,輕聲道:“你們說,有什麼辦法,將這上蹦下躥的妖僧給拾掇了去?前些日子,要不是他,老夫哪裏會丟這麼大的臉?”WwW.com
那吳氏晚輩就笑了幾聲,又低聲說了幾句話。
吳應才耷拉著眼皮,思忖了一陣子,然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小家夥,也忒下作了些。不過,也好,也好,對這種妖僧,也不需要講什麼仁義道德,什麼正大光明!”
玄燕仙朝,瑜州,大金山寺。
正式開山,已經有一月之久。
大金山寺的一應程序,都走上了正途。每日裏寺裏香火旺盛,遠道而來燒香拜佛的香客都數以萬計,如果不是盧仚營造大金山寺的時候,寺院規模足夠,怕是還接待不了這麼多的香客。
圓月從東麵天際冉冉升起,如水月光照耀虛空。
大金山寺後山之巔,萬佛塔上的古佛舍利光芒逐漸黯淡下去,讓數以萬計的殿堂樓閣沉浸在如水的月光中。
一座座殿堂樓閣內,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將樓閣照得通明。
每一座殿堂樓閣中,都有或多或少的道兵大和尚盤膝而坐,循著統一的韻律,吟唱著佛經。
整個大金山寺,就是一座巨大的佛門大陣。
這座大陣,又和地脈相連,完美的融入了盧仚布置的五行風水大陣中。
一縷縷肉眼不可見的五色氤氳從天而降,引動了漫天星光月華不斷彙聚在大金山寺中。地下地脈更是微微起伏,濃鬱無比的靈霧滋生,一點點滋養著大金山寺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株花草樹木,每一根梁柱,每一塊磚瓦,以及每一個大和尚、小和尚、小沙彌、小尼姑。
大金山寺正中一座極其恢弘,通體用金銅鑄成的三層佛殿中,盧仚一人盤坐在長寬將近兩裏的佛殿正中,大小一丈左右的小金剛須彌山,正懸浮在他頭頂。
一團好似凝固的金色佛炎懸浮在盧仚麵前,佛炎中包裹著他的幾件趁手兵器,也包裹著從金坑的護衛手上收繳來的七寶破天輪,以及玄奺、淩無憂等人送來的大量珍稀材料。
尤其是,玄奺偷偷光顧了玄燕仙朝的宮廷寶庫,從中搜刮了好些和佛門有關的器具送了過來。
其中一些器具,就是當年極聖天侵入元靈天,那些隕落的佛門修士留下的佛門重器。
裏麵很有一些大型的戰爭佛器,隻是全都在昔年的大戰中被打得支離破碎。
佛門重器的煉製手法,和其他宗門迥異,這些殘破的佛器,其他流派的修士極難將其重鑄、重煉,就算重鑄、重煉了,也難以發揮出多少威力來。
所以,這些對玄燕仙朝等同雞肋的佛器,全都便宜了盧仚。
盧仚正以正統的極聖天佛門煉器之道,將這些殘破的佛門重器返祖溯源,重新提煉出裏麵堪用的精華,將這些精華和自己的隨身佛器重新鍛煉一番。
一塊塊殘破的大型佛器中,一縷縷色澤渾厚的佛力冉冉飛起,不斷被小金剛須彌山吸納。
小金剛須彌山內,數以千萬計的道兵大和尚齊齊口誦經咒,一點點吸收這些自太古時代殘留下來的佛力精華。他們的身體開始急速的轉化,在這些太古佛力精華的催化下,他們被煉製成型的效率變得極其恐怖。
盧仚的神魂溝通了這數千萬道兵大和尚,將自己對佛門神通、佛門功法的領悟,一遍遍的烙印在他們的神魂中。
這些道兵大和尚殘留不多的本我意識一點點的被洗刷掉,盧仚的意誌,逐漸成了他們的生命本能。
“如此淬煉道兵,何其殘酷。”盧仚喃喃自語:“隻是……我隻想多活一些年頭罷了。天地如刀,我等盡為芻狗。”
“這話有點自私……有點極不要臉的感覺,隻是為我自求一個借口。”
“但是想想,你們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此,我就心安理得了。”
盧仚嘰裏咕嚕的念叨著,七寶破天輪已經在金色佛炎中悄然融化,化為一縷縷極亮遊光,一點點的融入了他的幾件得意兵器中。
‘嗡’!
一道五彩漣漪在盧仚身邊蕩漾開。
佛殿門外,大黃低沉的犬吠幾聲。
有人,觸動了大金山寺最外圍的五行風水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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