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勤從那以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家務也不料理了,地裏的活也不幹了,整天就是喝酒麻痹自己,時不時還做出酒後去媳婦墳前懺悔痛苦的事。
沒多久就把家產敗光了,連老宅都換了錢去天天買醉。
村裏都是一個姓的,往上數幾代都是親戚,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餓死凍死,剛好又到了集體上工的時候,便把守果園的事安排給他。
一起在果林裏搭了一個茅草屋當他的容身之地,可是他依舊是有點錢了就去買酒喝,但果林卻一直看的不錯。
除了時不時會喝酒,也沒太影響到大家,所以大家就隨他去了。
這頭蔡春妮可能也是太遺憾了,一直碎碎念了蔡勤的一生。
可是長鶯就隨意的聽了一耳朵,眼睛還直勾勾的盯在了樹上,計算著哪根樹枝自己夠得著。
果林最從外圍到內圍,分別種的是柿子、梨、杏、棗子,最靠近村裏的是一種長鶯也不認識的水果,說是山楂但是又比山楂大,說是蘋果又比蘋果小,很是勾住了長鶯的心神。
果實累累的“小蘋果”把枝頭都壓彎了,瞅準機會抓住了樹枝上的“小蘋果”一收。
蔡春妮感覺到後背有阻力回頭一看,就見一根樹枝從長鶯手裏彈走,
“不老實!沙果現在還很酸,還要等半個月才能采摘呢。”
嘴裏雖然是這麼說,但還是放下麻袋,在樹枝上挑了一個帶紅最多的沙果摘下來,在衣服上蹭了蹭,就這麼舉起果子遞到身後。
長鶯積極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手接過果子,馬上放進嘴裏開始磨。
一咬一滑,一咬又一滑,連皮都沒咬破,但長鶯還是啃的不亦樂乎的。
果然還是要咬東西才舒服,這下牙齦總算不那麼癢了。
蔡春妮扛著麻袋快步回到家裏,在院裏放下東西,洗幹淨手後先是幹了一大碗井水,然後才去廚房拿出溫在鍋裏的飯團,迅速地吃完。
隨後才把長鶯放下來,還一邊念叨著
“咦~髒死了,媽媽給你洗個臉哈。”
說著拿過她手裏的沙果放在一旁。
長鶯此時的內心有點淩亂,自己竟然……竟然沒洗手就吃了東西!
自己還一點都沒察覺!
愣愣地被媽媽擦洗幹淨後,喝了一點水,看著又回到自己手裏的沙果有點難以下咽。
蔡春妮給長鶯喂好水後,又把她背到了背上,把鍋裏熱著的罐頭瓶裝的羊奶撈出來,想了想又從鍋裏撈了兩個水煮蛋。
把東西都裝進一個布挎包裏,拿好東西就急匆匆的往果林跑去,這次路過茅草屋時,蔡春妮的腳步都不帶猶豫的,唰唰唰跑得飛快。
在背上顛的暈頭轉向的長鶯擔心自己抓不住沙果,無奈隻好把手裏的沙果早早的收進空間。
蔡春妮路過梨樹區時,見有隻羊前腳掌踩在樹上準備去吃低矮處的梨,趕忙嗬斥
“停下!”
那隻羊聽到口令嚇得撒腿就跑,根本不管蔡春妮的口令。
長鶯使勁歪頭都沒看見是怎麼一回事,隻得一個勁的咿咿呀呀。
長鶯:啊~還有沒有人權了?
我抗議!我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