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會相信呢,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絕對不相信,可這件事確實是千真萬確。當時我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竟然推開了房門。床上的兩個人看來也被嚇了一跳,立刻停止動作,扭頭朝我這個方向看來。一看是我,住持發白的轉紅了幾分,立刻披上僧袍下床,走到我旁邊,把門關好,並把發懵的我拉到房裏坐下。坐在椅子上的我回過神來,猛地起身,大聲嗬斥:‘主持,你怎麼可以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玷汙佛門聖地。’我目光掃過那張罪惡的床,隻見床上的李強媳婦轉過身子,正利索地穿上衣服。我轉過臉,氣憤地說:‘還有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怎麼對得起李強,佛主怪罪在李強身上怎麼辦?’可沒想那李強媳婦穿好衣服後來到我的麵前,‘啪’地甩了我一個巴掌,臉上絲毫沒有愧疚,反而是一臉的氣憤,指著我惡狠狠地說:‘若真的佛主怪罪在李強身上,我非殺了你不可,是你破壞了這一切。’我被打得莫名其妙,這女人做錯事怎麼還這麼理直氣壯。這時住持說話了:‘蔣絹施主,今天的吉時已過,改天吧,也許佛主還要考驗你。走吧。’蔣絹苦苦哀求:‘住持,請一定要相信我的誠意。’住持揮揮手,那蔣絹乖乖地走出了房間。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莫名其妙。我再次質問住持怎麼可以做這種事,他賠笑說中間有誤會,帶我去看個地方我就會明白了。當時不知怎的就乖乖跟著他走,左轉右轉就來到了這裏。對,就是這裏。”吳恭一口氣說了很多。
“你說你是住持帶你來到這裏的,那你知道怎麼出去嗎?”楊重似乎看到了希望。
“當然知道了,但要等你們救我出去後,我才告訴你們。”不知是吳恭小心,還是他老奸巨猾。
楊重剛想答應,但西西拉住了他的衣服,探過頭在他耳邊低語:“我不太相信他的故事,這邊四周都是佛像,他會不會是大惡之人才被關著。”這確實是個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那你怎麼進到你那的呢?”楊重覺得問的越多,騙子越容易出馬腳。
“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什麼機關暗門吧,當時地麵突然裂開我就掉進來了。隻聽見住持在上麵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吳恭,今天碰見我偷情,最倒黴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些女人也真是蠢,我隻要對她們說,她們前世作孽太多,在今世將會有無盡的苦難,甚至連累丈夫,她們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希望我能幫助她們。我假裝很困難,最後才答應親自為她們淨化身體與靈魂,被我占盡便宜,還對我感恩戴德。吳恭,你說她們是不是很愚蠢啊!’”
“可惡的男人,可惡的住持,竟然這樣愚弄女人,西西,我們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住持繼續危害佛教信徒,我們快救出吳恭,立刻向派出所報警。”顏甜氣呼呼地說,一副要吃了住持的樣子。
西西也有立刻救出吳恭的衝動,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謹慎非常必要。西西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我再問你幾個問題,若通過,我們就想盡辦法救你,這裏太奇特,原諒我們的小心翼翼。第一,你什麼時候關進去的,怎麼不吃不喝還能存活。第二,你說你是佛教信徒,那應該知道近期雞足山有佛教活動,是在什麼日子。”
“謹慎是正常的。我是五天前關進來的,這裏麵有水有食物,因為住持說不想在佛事活動前開殺戒。至於佛教活動的日子就是在今天上午。我回答的還算滿意嗎?”吳恭笑嗬嗬地說。
西西三人走到一邊,低聲商量,覺得吳恭的話應該是可信的,決定合力救出他。
“吳恭,那我們怎樣才能救你呢?”楊重問。
“你們看看外麵是不是加了個符咒。”吳恭一聽幾人決定救他,語氣很是興奮。
“是的,外麵有個很大的‘卍’,字刻得有點深,上麵還亮晶晶的,似是佛像上的金粉。”楊重仔細觀察了一番後回答道。
“要破開這個符咒,就是要用血來破。在‘卍’字的四個起點處滴上血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嗎?”楊重懷疑地問。
“是的,把我關在這裏的人以為沒人會進來,可誰知天意會如此。”吳恭開始哈哈大笑,似發狂狀,西西想想覺得也正常,一個本以為要死的人現在又有活路了,怎麼可能不興奮。
獻血的任務當然就很光榮地交給了楊重。因為沒有工具,楊重隻得狠狠心,用牙齒使勁一咬,手指終於見血。他急忙蹲在‘卍’字的起點處,讓血滴入。隻見一滴血滴入字的一刹那,原來的金色迅速發黑,並蔓延到中心點為止,看得西西他們心底直發寒。楊重沒多想,立刻跑到第二個起點,血一滴進,還是同樣的效果。當他準備滴第四個時,西西忽然想到了什麼,眼見呼喊已經來不及,她立刻撲上去,把楊重撲到在地,那滴剛離開手指的血滴進了旁邊的地麵。
“楊重,我們可能被騙了,我們不能救吳恭。”西西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