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同學之間的聚餐氣氛超好,沒有絲毫的冷場,但我卻融不進這樣熱鬧的氣氛裏,隻得用強顏歡笑來形容自己。管藍變化這麼大,到底是什麼原因,剛才在他出手的時候,我感應到了細微的能量波動,為了防止自己的失誤,我還特意詢問了體內的亞喀斯,而亞喀斯給我的答案也是和我感應的相同。
聚會結束之時,管藍主動過來相約明天私下再聚,我剛好找不到機會去接觸,既然他主動來約,我就立刻答應了。
周圍的同學都離開後,馮寅終於忍不住,迫不及待地問道:“白洛,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肯定知道些什麼!”我笑著說:“有什麼事情啊,不就是你一不小心摔倒了。”我知道瞞不過馮寅的,但隻是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來點幽默而已。果然馮寅立刻接著我的話說道:“作為當事人我怎麼可能真以為是自己摔倒的,而且當時你對我擠眉弄眼,我還聽到你心裏拚命地在警告我,讓我別說。”馮寅雙手抱胸,一副等待聽故事的模樣。
“其實呢,我確實看見當時是管藍推倒你的,但管藍為什麼會這樣我還真的不知道,所以我現在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情況再說。”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草草的號碼。如果在管藍身上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草草會是最了解的人。
草草接到我的電話後,說有些事在電話裏說並不是很方便,她出來跟我詳談。這倒也是,草草和管藍畢竟是姐弟,同住一個屋簷下,在電話裏講關於管藍的事情,確實不是很方便。
這麼久沒見草草,猛一見到,竟然發現草草瘦了好多。草草本身就是體弱多病的人,現在就更加的消瘦了。我握住這雙纖細又冰涼的手,心冷不已。簡單地向草草介紹馮寅之後,就直接切入話題:“草草,今天聚會的時候,我發現管藍的變化太巨大了。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管藍完全一改以前的風格,要不是擁有原來的麵目以及他認識我們這幫人,我真懷疑他根本不是以前的管藍。”管藍身上擁有異常能量我還不想說,說出來或許一般人還不會相信,而且如果真的讓草草知道的,帶給她的隻會是厄運。
草草想說點什麼,可一開口眼睛就紅了一圈,她往後仰仰頭,用手指輕輕抹抹眼角,呼出一口氣後說道:“小洛啊,說真的我也說不出原因,管藍的大學和我的是在Q市同一區,相隔並不遠。在開學後的第一個月,他很正常,還隔三差五地會來看看我,但有一段時間,他忽然連續好幾天沒出現。出於擔心,我主動打電話過去詢問他的情況,可他……”
草草肯定發現了點什麼,但女孩子臉皮比較薄,有個陌生的男生站在一邊總不能暢所欲言。於是我立刻說道:“馮寅,你先走到一邊好嗎?我們談點女孩子間的私事。”
馮寅很紳士地笑了笑,自覺地走到二十米之外。草草紅著臉說道:“小洛,我喜歡管藍就隻告訴過你,或許管藍也知道吧。但那天在電話裏,他用一種很陌生的口氣對我說話,不是疏遠,而是恰恰相反。該怎麼形容呢……”
草草歪了歪腦袋繼續說道:“是輕佻,完全有別於以前的沉穩。當我問他是不是出事了,他竟然問我是不是想他了,說這幾天沒事,隻是忙著在泡妞而已。我不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連忙趕過去,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自己當時看見的那一幕,一個女孩子就在他的懷裏。”
聽到這裏,我忍不下去了,管藍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待草草呢,我氣呼呼地說:“我去找管藍問個清楚。”但一轉身,剛才管藍推馮寅的那一幕又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提醒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意氣用事。我咬咬牙,握著拳頭對草草說道:“草草,有件事我要再向你確認下。”
其實我想問的是管藍這次回家後對家人的反應。據草草交代,管藍以前雖然對他的繼父,也就是草草的爸爸,不是很親熱,但對他的媽媽是非常親的,而且絕對屬於孝子的那種。但這次回來後,卻對他的媽媽不冷不熱,害得她媽媽偷偷流了好幾次眼淚。而管藍對草草,還時不時在言語上挑逗一番,說她既然喜歡他,何不投懷送抱。
說到這些,草草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緊緊地抱著我,趴在我的肩膀上哭泣:“小洛,管藍到底是怎麼了,我是不是看錯人,把一顆心放在這樣一個爛人身上了。”我輕輕拍拍她的後背,思量了好一會後,說道:“草草,其實這個管藍可能不是以前的管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