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地躺在沙發上,馮寅和管藍的戰鬥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狀態。馮寅的軍拳講究力量,管藍在吃過一次虧之後,就利用靈敏的身手,盡量避開馮寅的拳頭。戰鬥是極耗體力的,就這一會功夫,就見馮寅滿頭是汗,但呼吸比較平穩,可見平時的功課做的不錯。
我最擔心的就是管藍運用隔空攻擊手段,畢竟這樣就很難預測和躲避。不過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馮寅,他好歹也是個天生異能者,雖然讀心的能力不夠強,但是也有著絕妙的用處。
在管藍進攻的前一秒,馮寅就大致感應到了他將要攻擊的方向,大腦的想法總是最真實的。對於自己沒有攻擊成功,管藍十分驚訝,但隻是認為馮寅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老鼠而已。他再次進攻失敗後,管藍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小子,竟然有幾下子,看來小瞧你了。可惜啊,你注定會失敗。”管藍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讓我覺得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馮寅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同一時間迅速向我靠近,把自己的背部完全呈現在管藍的麵前。
伴隨著管藍的笑聲,我看見馮寅整個人被一股力量騰空托起,以極快的速度砸在旁邊的地上,地上雖然鋪了層地毯,但落地的聲音仍是極響。整串動作進行得太快,根本無法讓我來得及發應。
馮寅在地上掙紮一番,抬起頭狠狠地看了管藍一眼,努力想站起來。可恨的管藍根本不給他機會,又一個隔空攻擊,馮寅再次像隻斷線的風箏撞擊在牆上,最後滑落在地上。
馮寅的臉貼在地上,讓我根本不能知曉其情況,我走又走不動,隻能焦急地喊道:“馮寅,你要不要緊?”馮寅終於有了反應,他抬起頭對我笑了笑,讓我安心不少,但他下一刻就噴出一口鮮血,在本身暗色的地毯上留下了一塊更深的顏色。
馮寅握緊拳頭還在堅持,可我知道這樣是鬥不過管藍的。我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就如亞喀斯說的我就是在玩火,自恃有點異能,就搞得天不怕地不怕一般,現在害得馮寅和我一起去送死。
“管藍,不,管藍體內的高手,你就放過馮寅吧,要殺就殺我,他不知道你的情況的。”見到這樣的馮寅,我做不到看著他死去,此刻的我在活著和尊嚴裏麵,我選擇了活著,反正自己將死,尊嚴有什麼用,若尊嚴能換來同伴的生命,那絕對是一筆好買賣。
“白洛,我寧可死也不要向他屈服。再說這種長期生活在黑暗裏的惡魔,根本不可能會放過我們,我們能做的就是自救,大不了就是一死。”馮寅說話已經有點艱難,但他的氣勢仍一分未減。
見到馮寅的堅持,我咬咬牙,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棄。我讓亞喀斯借我一絲能量,引發丹田處能量的旋轉,抽動能量沿著全身的經脈運轉一圈。我不知道會不會有用,但這個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方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正如馮寅所說的,管藍體裏的惡魔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們。似乎看到馮寅的痛苦就是他最大的快樂一般,他把馮寅當成了一個皮球,一見到他試圖站起,管藍就讓他再次享受到撞擊的滋味。
當馮寅不再爬起的時候,我的心冷了,歇斯底裏地罵道:“你這個惡魔,你殺死了馮寅,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好了,他現在隻是昏迷而已。這小子對你還挺不錯的嘛,我腦子一動想攻擊你,他就不顧一切地來救你,不會是喜歡你吧。你知道什麼是一個男人最痛苦的一刻嗎?就是看到喜歡的女人被迫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管藍理理自己的衣領,那雙閃著異樣光彩的眼睛盯著我的大腿根部,“我要讓他在死之前承受這個最大的痛苦。”
馮寅暫時沒死可算是個好消息,體內的能量沿著經脈已經運轉了大半圈,我試試自己的右手,握起來已經比剛才有力了一點,看來這個方法倒是碰對了。如果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會有自保能力,可眼前的管藍根本不可能給我這樣的機會。
當管藍解去衣服上僅剩的幾顆紐扣,像惡狼般撲向我。“亞喀斯!”此刻的我已經分不清是在靈魂裏呼喊還是在現實裏呼喊,在這個時候,我唯一能依靠的隻有亞喀斯了。
其實亞喀斯早就在裏麵想辦法,叫來水歌,一起積聚能量,在我的體外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能量層。當管藍撲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先接觸到這層能量膜,毫無準備的他,被反彈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