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開學前一天才動身的,可馮寅來電讓我早點過去商量關於建立幫派的事情。自從遇到鳴花之後,我就迫不及待想把這個幫派建立起來,想想和我一樣大的鳴花一直在照顧著這樣一幫孩子,我很想幫她做點什麼,但我不會問她自己的經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她自己想說了就自然會說。
沒想到我到汽車站的時候,馮寅已經在門口接我,通過一段時間的修養,他的臉上的烏青已經退去。他笑著接過我手中的行李,說道:“你是不是在想馮寅這人還蠻細心,還懂得會來接我!”我還是沒忍住把手中的小包往他身上甩去,說道:“我不是不允許你把讀心的異能用在我身上嘛,搞得人家隱私都沒有!”沒得到意料中的馮寅的認錯,他反而一副吃驚的模樣,睜大眼睛說道:“你真的這麼想啊,哈哈哈,剛才我是瞎猜的。”
馮寅自從去了我家一次後,我對他的印象完全改變了,以前對他的印象是除了嚴肅就是嚴肅,讓他臉上出點笑容都是奇跡一般,但現在竟然能跟他談笑風生,簡直是個奇跡。看來要了解一個人不能遠觀,隻有接觸了,才會知道對方真正的性格。
在馮寅的介紹下,我終於看見了長江口中的阮哥阮東清,果然是在部隊待過的人,那氣質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棱角分明的臉上有著軍人的冷靜和智慧,但又不會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阮東清在馮寅的幫助下,過年的前一天就放出來,終於不用待在監獄裏過年,當然這一切,阮東清是不清楚的,他被放出來的時候還感到很莫名其妙,畢竟狼幫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放過他。當然這一切疑問,由熱心的長江和黃河會幫他解惑。
“你好,白洛,很感謝你的幫忙。”阮東清看來是真的很感激,但我覺得他這個感謝對象似乎錯了,連忙擺著手說道:“阮哥,這個你弄錯了,幫忙的是馮寅,我可沒有這個能力。要謝就謝他吧!”
阮東清拍拍馮寅的肩膀,朝他看了一眼說道:“馮寅,我當然要感謝,但我們是兄弟,有些話說了反而不好。不過我確實要感謝你,我那兩個傻兄弟,為了我竟然敢去綁架人,還利用你妹去威脅你們。我很感謝你沒有去報警,給了他們一次機會。難道這一點不值得我去感謝你嗎?”這一刻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長江和黃河會這麼拚命地救阮東清,因為他絕對是個很重義氣的人,是個值得做兄弟的人。
馮寅抽出一支煙遞給阮東清,順手給他點上煙說道:“阮哥,白洛以後就是自己人,你可以把她當做妹妹,這樣謝來謝去就太見外了。”我感激地看了馮寅一眼,確實,我不習慣有人謝我。阮東清輕輕吐出一口煙,似歎氣般說道:“我哪有這個資格認白洛為妹妹啊,你們前途一片光明,而我的,唉,不說這樣無聊的話題。”
“阮哥,你這是什麼話,你這話完全是在貶低我,也是同時在貶低你自己。我白洛難道是那種趨炎附勢之人嗎?”我說得有點性急,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也高了起來,阮東清以為我生氣了,也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樣意思,我隻是,隻是,唉,我口才不好,但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這個時候馮寅站出來圓場了:“你們倆都沒急,但是我確實要說阮哥的不是了。阮哥,以前意氣風發的阮哥去哪裏了,現在怎麼會這麼消沉,這些話就根本不應該從你口裏說出來。”
抽出煙的阮東清有種曆經滄桑的感覺,似乎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從哪句話說起。我和馮寅都靜靜地站在一邊,不想打擾他的思路。過了好一會,阮東清手上的煙已經燃到了底,他扔到地上,右腳上去輕輕一踩,火星消失。他看向我們,開口道:“軍營裏的雄心壯誌,出來後被磨得幹幹淨淨,這個社會讓我失望透頂。沒有關係就幾乎是寸步難行。我聯係過以前的戰友,據說他們混的也不好。現實太殘酷,容不得我不低頭。”
“阮哥,我這裏有個計劃,我需要你的支持。”馮寅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我覺得阮東清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馮寅繼續說道,“我想以你的名義來建立一個幫派。”阮東清一臉驚訝,隨即怒氣浮上他的臉:“馮寅,你開什麼玩笑,雖然我對這個社會充滿了失望,但我也不至於去建立個幫派。你也知道我剛剛被狼幫害得很慘,我怎麼可能去組建這樣一個遭世人唾棄的幫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