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刀幫的小弟們都席地而坐在酒吧地麵上,有些是看得津津有味,與旁邊的人交流著自己的觀看心得,有些人是向他們的洪老大看齊,一臉緊張地關注著比武的戰況,一聲不響,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旁邊能觸及到的物體。
破空的上場完全吸引了這幫人的眼球,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破空,加油!”於是剛才靜悄悄的酒吧開始熱鬧了起來,一幫黑幫小弟變成了不成熟的追星族一般瘋狂地喊著:“破空,加油!”更有出格的都喊出了:“破空,我愛你!”沒想到這個刀疤男具有這麼高的人氣,一般不同幫派之間的兄弟都是互相敵視的。
“不好,破空是打慣黑拳的,這樣的氣氛正是最適合他的。就像體育競技類比賽一樣,觀眾的加油聲能激發己方的戰鬥力,而喝倒彩能澆滅對方的激情。而我們恰恰處於這樣的客場劣勢。”馮寅一臉擔憂地說道。畢竟現在的比分是一比一,第三場誰勝利了就能決定尖刀幫和烈火幫的生死。
阮東清也是個極其沉穩的人,麵對對方的瘋狂加油聲,他毫無反應,似乎他看不見聽不到一般,著實讓我們幾個安心了不少。他看著靜靜站立在對麵的破空,開口道:“破空,久仰你的大名,今天有幸與您交手實感榮幸,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破空抱拳一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沒想到第三場的戰鬥會以如此文明的方式開始。
兩個人都沒有輕舉妄動,邊繞弧線行走邊注視著對方,雙方都有些小心翼翼。那些小弟也不狂叫了,單是這麼簡單的繞圈,戰鬥的緊張氣氛開始醞化開,牽動著每個人的神經。忽然,雙方動了,也分不清到底是誰找到了誰的破綻,在我們眼裏,他們就像約好一般,同時向對方逼近。
兩人一交手就是一連串的對打,你來我去,“劈裏啪啦”的一陣,從蹦迪舞台的東角呈直線一直打到西角為止。兩人同時一記踢腿,鞋底對鞋底,在力的反作用之下,各自朝自己的身後退去。不等大家反應,這兩人又衝向對方,完全是走快打路線,看得大家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可謂是極其精彩。
有別於大家看得雲裏霧裏,我還是清楚地看清了他們之間的戰鬥。表麵上看起來阮東清和刀疤男不相上下,打得難解難分,可實際上還是阮東清略輸一籌,雖然他拳擊技術很好,但打法上沒有刀疤男那般野,那般狠。這時馮寅湊了上來,低聲說道:“怎麼辦,看來不妙!”我看向他,因為戴著麵具,我無法看出他的表情,但從他的眼神裏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擔憂,我沉重地說道:“你也看出來了?”馮寅搖搖頭說道:“我可沒有像你這麼好的眼力,我是聽出他們的心聲,阮哥有點顧及對方的實力。但奇怪的是雙方雖處於各自的陣地,但又都很欣賞對方的身手,似乎動作都有所保留。”難道是我判斷失誤,阮東清不是技不如人,而是惜才而沒有下狠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的心暫時可以放一下,既然阮東清敢放水,那他絕對是有這個實力放水。
戰鬥中的阮東清和破空雖然沒有動口講話,但是他們的眼神在做交流。正如馮寅所說的,阮東清確實很重視眼前這個人,但看上這人的不單單隻是他的實力,更看重的而是他的人品。出來打黑拳,他也是因為生活所迫,據說他的母親生病,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醫藥費,但是他的黑拳還是打得坦坦蕩蕩,靠實力說話。雖然說破空隻是黑拳排行榜裏的第二名,但是真正的實力應該是排在第一位的。現在黑拳幫排行幫位居第一的人綽號花豹,此人拳頭是厲害,但更厲害的是他的陰謀詭計和無恥的行為,為了能取得勝利,花豹會不計一切代價。但這些破空是不屑的,所以隻獲得了第二的頭銜。
就像剛才進來的時候,阮東清就在觀察破空,有實力還保持低調,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而不像閃電和重拳那般囂張,確實難得。所以阮東清眼紅了,他非常想拉攏這麼一號人進入自己的烈火幫,況且破空在這江南區黑幫中有著驚人的魅力,他是很多黑幫小弟的偶像,幾乎四個幫派都有這樣的人。
“破空,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烈火幫?”在一次近距離進攻中,阮東清快速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然這樣的聲音隻有他們兩人聽的見。這樣的交談,外麵的人是不可能發現的,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的嘴巴,習慣性思維地會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動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