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再次喊了一句。

隨後又有十幾個戰士走了出來。

“好,敢作敢當是我李雲龍的兵,他們的班長,排長,連長呢?還有你們幾個團的團長,都給老子上來,老馬,你去把東西端上來。”

李雲龍看著下麵的人點了點頭,隨後又對老馬吩咐了一聲。

不一會,七十多人從下麵走了上來,老馬也帶人提了兩個潲水桶和幾摞碗上來。

“這次不怪你們,你們很多人沒跟著咱李雲龍過過苦日子,沒啃過草根,沒嚼過樹皮,一進咱們獨立縱隊過的就是富裕日子。

可能你們在進我們隊伍前,家裏本來就富裕,但你們卻為了保家衛國,為了打小鬼子,一腔熱血的進了咱們這獨立縱隊,進來後,不是打仗,就是訓練,有些規矩是我李雲龍沒和你們講清楚。

這次是咱李雲龍這個縱隊司令員的錯,是你們班長,排長,連長,團長的錯,咱們是講紀律的,錯了,就得罰。”

李雲龍拿著勺子先是從潲水桶中給自己舀了一碗,隨後又看向張大彪,就在張大彪要接的時候,楚雲飛拿著一個碗遞了上來。

李雲龍看了一眼楚雲飛,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他舀了一碗。

當李雲龍帶著一眾幹部當著所有人的麵將碗裏的潲水喝完後,站在前麵的三十來名戰士都是將低的很低,有的甚至抽泣了起來。

“把腦袋給老子抬起來,把胸膛挺起來,你們幾個,把那點老鼠尿給老子擦了,咱們獨立縱隊的兵,流血流汗都行,誰他娘要是流淚,那你就去婦救會的同誌哪裏問問,看人家要不要你?”喵喵尒説

三十多位戰士聽到李雲龍的話後,一個個快速收拾了一下,挺胸抬頭站得筆直。

“各團帶回。”

李雲龍點了點頭,對著幾個團長命令道。

........

“老李,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剛剛我都看了一下,三十多人,多數是我帶過來的。”

等到眾人散去後,楚雲飛道歉道。

“什麼你帶來的我帶來的?咱們是一家人,都是咱們縱隊的,出了這種事,都是我這縱隊司令的錯,跟你老楚沒什麼關係。”李雲龍搖了搖頭。

“老哥,佩服佩服。”陸遠這時候也對兩人豎了個拇指。

他陸遠剛剛也站在台上,但他卻沒有勇氣去喝一碗,一直就站在那。

“這算什麼?別說,這味道還算不錯了。

那年過草地的時候,咱因為犯紀律,直接從團長被降到炊事班長。

那時候苦哪,我們炊事班每天不但要行軍,還得給戰士去找吃的。

可那哪裏有什麼吃的,我們團進來的時候,也買了一點青稞麵,可那一點根本就抗不住。

一半還沒走完,大家就已經快沒吃的了。

後半段的時候,能吃的東西,早就吃完了。

最後實在沒東西吃了,能弄點樹根樹葉,搭上青草,再摻合一點點青稞麵,就是大餐了。

後來實在連樹根青草都找不到了,就煮皮帶吃,當年那煮皮帶的水,我到現在都記得,又腥又臭。

很多同誌在那裏吃了毒草,喝了毒水,就再也沒有起來了,那年要是有幾桶這樣的潲水,好多的同誌都能走出來。”

李雲龍說著說著,眼睛也有些發紅了。

“咳咳,老哥,後天咱們的飛機要出來了。”

陸遠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段曆史,是他在前世看了一次後,就不想看第二次的,太苦了。

如今卻讓李雲龍這個親曆者再次回憶起那一段曆史,對他而言傷害太大了。

雖然平時的時候,他也時不時的會以吹牛的方式講出一些關於長征時期的事情,但像今天這種狀態的,陸遠還是第一次見到。

“真的?”李雲龍收斂了一些情緒,看向陸遠問道。

“準確的說,今天就能出來,但是還得調試一下,畢竟是第一架飛機,明天調試一天,一切正常的話,咱們現在也修出了幾條跑道,後天就能正式上天飛一圈了。”

陸遠點了點頭說道。

“行,行,行,那老弟你先去調試,我也不拉你去喝酒了,今天這個事情更重要,我去和旅長說一下,後天飛機上天後我請你好好喝一頓。”

李雲龍點了點頭,連忙帶著楚雲飛朝司令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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