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她的人多了,他算哪棵小蔥?
薑修鬆恨的牙癢癢,卻罵不出對時苒不利的話。
他隻能瞪著血紅的眼睛仇恨的盯著她。
時苒好笑的看著他的表情,表示有被安慰到。
這也是她新想到的法子,她這麼高貴的人怎麼能聽別人的汙言穢語,禁言就好了,雖然時效不長,但她有的是手段和魔氣。
一次失效了就續上唄。
經過一夜廝殺(洞房花燭夜)兩人身上的傷更重了。
給以往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時苒蹦蹦跳跳的恭喜二人,說出的話卻十分冰冷,“爹爹,善姨,你們會不會生小弟弟呀,你們可以不生小弟弟嗎?你們有善良的我,和廢物哥哥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生小弟弟?”
跟過來的薑修鬆的眼神暗了暗,他盯著善茵的肚子,眼裏是化不開的危險。
躺在地上不能自理的兩人,嫌棄的撇過頭去,心裏更是恨時苒恨的牙癢癢。
善茵——媽的,中看不中,昨晚的藥力都是自己扛過去的。
時振——晦氣,醜陋的婆娘,若不是被藥物控製他一定能行!
兩人互相嫌棄又恨上了對方。
時振此時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了好不好了,他隻想和這個女人劃開關係。
時振虛弱的衝著時苒伸出手,聲音沙啞:“苒苒,過來扶著爹爹,我們去別的地方。”
時苒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為什麼啊爹爹,你不是喜歡善姨嗎?我們去哪兒?善姨和鬆哥哥和我們一起嗎?我好喜歡他們哦。”
時振被時苒的問話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那是以前!
現在他要擺脫這對孤兒寡母,他們就不是個好東西。
昨晚上他才知道苒苒之所以被人抓走,就是這個女人在背後算計的。
他雖然可以利用一切的手段維護自己的名聲,卻不可被別人算計。
時苒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若是知道了肯定送他幾個字——雙標狗。
你機關算盡是能力,別人算計他就是小人。
時振撐著傷痛,費力的坐起來,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善姨說要帶著小鬆去找親戚投奔,我們跟著去不合適,正好爹爹也想去趟s鎮,聽說那邊物產豐富還有耕田,去了那裏苒苒就能吃飽了,你想不想去?”
時苒沉默了,她踢了踢腳下的碎石子,有些不開心,但還是揚起笑臉,“善姨,爹爹說的是真的嗎?”
善茵此刻十分矛盾。
她既想留下,又想離開。
留下來,時振的身體總有好的那一天,有個男人在身邊,鬆兒的日子還好過一點。
離開,時苒這個小賤人太詭異了,她怕晚上睡著,再沒有睜眼的機會了。
心裏對時苒的恐懼遠遠的大過了對兒子的疼愛。
她扯著疼痛又血呼啦的唇角,聲音小小的,“分開吧,嘶...我和你爹爹都說好了,今天就分開。”
她又看向自己的兒子,眼神十分溫柔,“鬆兒,我們走吧。”
薑修鬆邁著沉重的步伐,嘴角抿的緊緊的,心裏十分混亂,也對以後的日子充滿了擔憂。
娘的身體不行,能保護他不被被人搶走嗎?
想到那麼吃人的荒民,他的手腳都有些發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