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苒站在原地看著緊張不安卻又極力控製恐懼的時昭。
勾了勾手指。
那眼裏明晃晃的寫著——崽種,來,朕就在你眼前,你看朕有幾分像從前。
時昭是害怕原主的,那是從心裏生長的恐懼。
哪怕她敢弑父,但卻不敢直麵原主。
如今時苒的威嚴雖然沒有原主外泄的多,但那輕飄飄的眼神卻更讓人害怕。
時昭手掌心都冒出了汗,她的指甲深深的刺進手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痛覺。
忍著恐懼一步步的走下台階,一步步的遠離她最心愛的位置。
時苒看著她,欣賞她的恐懼。
丞相何冷霜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時昭,咬牙切齒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外邊的兵部都被她掌控在手裏,也不知道四皇女在怕什麼!
功虧一簣啊!
時昭看到了丞相給她的眼神,她停下腳步,色厲內荏的說道:“母皇,如今外邊都是我的兵,若您肯禪位,我會善待姐妹、榮養您,當太上皇不好嗎?”
為什麼要在她即將實現大業的時候出來搗亂!
時昭越說越有膽識,她克服著內心的恐懼,“母皇,我一定會好好的治理國家,我不比皇姐差,您禪位吧。”
她一步步的往後退去,眼睛都凶悍的紅了起來。
丞相鬆了口氣,差點就以為沒有希望了,她光宗耀祖的高光時刻就要到來了!
時苒感受著她有些粗糲的呼吸聲,哈哈大笑起來。
那聲音怎麼聽怎麼覺得靈魂都在發顫。
丞相的高光時刻即刻驗證了。
她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眼睛瞪的大大的,似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死。
時苒一腳把她的頭踢到時昭的身上,“這就是你的底氣?閨女啊,你的腦仁是不是被你的父妃和泥給吃了呢?就這玩意,你們也配?”
時昭瞪大了眼睛,害怕的不行,染血的衣袍讓她動都不敢動。
時苒:“外邊是你的兵?哪兒呢?朕怎麼沒有看到呢?”
時昭心慌的不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絕望爬上她的心頭。
“母皇我是被欺騙的,我沒有想要害您也沒有想篡位,都是丞相她逼我的,母皇我真的沒有。”
時昭哭的那叫一個委屈。
時苒更看不上她了,若她能為了皇位拚上一拚,她還能高看她一眼,結果就這?
她懷疑女主另有她人。
時苒霸氣十足的走向龍椅,坐下,一腳把時昭踹了下去。篳趣閣
時昭滾了幾圈落到大殿上,正好砸在丞相那無頭的屍體上。
嚇得她屁滾尿流的躲開了,她瘋狂大叫,頗有一種瘋癲的趨勢。
時苒卻不會慣著她,她看著跪在地上或臉色慘白或神情呆滯或嚇的不輕的大臣,厲聲道:“皇四女時昭忤逆朕、迫害朕,看在朕的麵子上,判一個五馬分屍,丞相危害社稷、造反圍兵,誅九族,兵部尚書董芸狼狽為奸,誅九族,其餘從犯即刻起流放荒漠,三代不可入都城。”
和丞相等有瓜葛的大臣都嚇的攤在地上,口口聲聲喊著冤枉。
時苒卻不再看她們,“冀巧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這個逆女五馬分屍,就在大殿外。”
冀巧:“......”看在陛下的麵子上都是五馬分屍,若不看麵子,四皇女豈不是要被敲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