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一個科技牛人,讓羅一的心情大好。
而且也不再覺得被道路兩旁人群圍觀是件多麼讓人鬱悶的事情。
甚至還抱著有棗沒棗都打一杆子的心態,偶爾還會對著街口比較密集地人群揮手致意。
萬一再來一個懂海事的科技大牛投奔,那這趟長安之行簡直就是賺翻了。
這時候海上貿易雖然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但從國家層麵上來講,大唐對海權還是不夠重視。
不要說遠洋水軍,就連商業貿易也是以民間為主體。
即便是答應在遼東組建一支水軍,規模也不會太大。
更不會像是當年打高句麗那樣,舉全國之力打造海船。
能給調撥個四五艘穿梭於遼東與河北的海船都算是大手筆了。
想要打造最合適遠洋以及最無敵的海船,還是要靠東亭自己。
而羅一對航海以及打造海船這一塊,連個皮毛都不算懂。
隻是當初看過怒海爭鋒這部電影後,熱血澎湃之下研究了幾天風帆戰列艦的結構。
可造海船可不是光知道構造就可以的,那是一個相當繁瑣與龐大的工程。
由他一個人來調度,以及憑他們的知識儲備,很難完成這個任務。
必須與這個時候的造船大家相互商議著來,才能打完出那種專門為戰爭而生的航速極快的風帆戰列艦。
但是老林大侄子林二郎自打回去淮南,一直也沒傳個隻言片語回來。
估計是會造海船,又是自由身的這種人實在難找。
另外即便是打造出合適的海船,配套的火炮還連個影都沒有。
加上雜七雜八的事情忙個沒完沒了,對於打通都裏鎮,將東亭與出海口所貫通這一塊,始終並未太著急。
但如今契丹人元氣大傷,與靺鞨人的關係也進入了蜜月期。
可以騰出人手拓展東亭的冶鐵鍛造規模,而且如何製作火炮,也琢磨出了一個思路來。
通過竇叔蒙所畫的那些圖樣來看,隻有家族有傳承,才能進行深入的研究。
不然把船擺在那,讓他看他都看不明白。可以說收了竇叔蒙,相當於收了一個對海事很有研究的家族。
一旦能把這個家族全都拉過來,在東亭出海這一塊上,簡直是如虎添翼。
不過這些都隻是猜測,羅一樂嗬嗬的與道路兩旁的人群做了會互動,便按耐不住對竇叔蒙問道:“看你年歲不大,對海事卻極有建樹,可是有家學傳承?”
竇叔蒙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家學。
曾祖曾在越州任職,負責接送琉球,倭國和新羅往來使臣。
對海事有所涉獵,傳了幾部走海的書。
後來大伯任翁山縣尉,我又自小便跟著大伯,每日觀海觀船十分方便。
根據曾祖留下的書,都是自己瞎琢磨。”
羅一略微有些失望,“我還以為會造船是你家傳的。”
竇叔蒙沒有聽出羅一的失望,想了想道:“唐鐸祖上是負責督造戰船的,國初與高句麗人之戰,還被任命為揚州道造船大使。”
“唐鐸?這人是誰。”羅一眼眸再次劃過一絲喜色,“與你可是友人?此人可在長安?”
竇叔蒙疑惑的眨了眨眼,“使可是忘了?方才給您名冊的那個就是唐鐸。”
羅一先是一愣,隨後臉上喜色愈發濃鬱,原來組織能力不錯的讀書人就是這個唐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