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擰眉,“霍靳深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心情不好就來威脅我?”
語氣更是不耐,顯然也被男人屢次三番的要挾激起了怒火,“林詡隻是我的朋友,因為知道我畢業後想當編劇才帶我去認識前輩。我現在不是什麼慕家千金,畢業後我也要出去工作,他願意幫我沒有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過份?”
因為不高興就拿她朋友開刀。
他們得罪他了嗎?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霸道?”慕念晚屈膝抱著自己,神色疲憊又不耐,“逼我嫁給你,就算夫妻之實你想要就要,所有的一切我都忍了。我不過就是朋友介紹了個工作沒跟你說,你有必要鬧得像是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一樣嗎?”
泥人都有三分泥性,他這樣咄咄逼人不覺得太過分了一點嗎?
霍靳深拿著劇本的手猝然縮緊,接著猛的甩到地上,更是直接將人狠狠壓在沙發裏,落在腰際的手像是要將她給掐斷。
他猛然壓下來,腦袋撞到沙發扶手,慕念晚一陣她頭與目眩,未能回過身,男人沉重陰狠的呼吸就在耳邊:“慕念晚,我真是養了隻白眼狼。”
慕念晚垂著眸,低低的笑著開口,“那霍先生還期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一開始你就清楚我並不願意嫁給你,是你非要娶我的啊。”她不去看男人陰鬱的都快滴出水來的臉,言語輕慢無謂,“你不能強迫了人,還希望她無條件的配合你。”
對這段婚姻她的抗拒好像遠比他所認為的還要強烈。
霍靳深撐在她身側沙發上的手都陷了進去,一雙眸深如墨染,帶著令人窒息的寒意,“慕念晚,我一直覺得你夠聰明,偶爾有些小性子我也願意寵著。但如果你讓我覺得寵起來都沒意思的話……”
他捏著她的下顎,嗓音又冷了一層,“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慕念晚是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鬧什麼?
早上跟他提起過林詡,她也以為說清楚了。
隻是沒在他第一時間詢問的時候說明見麵的人是誰,就挑戰了他的權威嗎?
說完,霍靳深起身不再看她,轉身離開了臥室。
慕念晚靠著沙發,劇本早就被他扔在了沙發的一角,她卻沒什麼心思再去看。
直到樓下傳來引擎聲,她寂靜的眸子才動了動。
接到霍靳深的電話時,顧寒川還在書房忙工作。
“出來,陪我喝酒。”
不容置喙的語氣,顧寒川輕挑了下俊眉,“大半夜的出去喝酒,不用陪你的新婚太太?”
“出不出來?那麼多廢話。”
提及某人,霍靳深明顯更為不悅的嗓音讓顧寒川了然的勾唇,“你們吵架了?還是單方麵虐?”
“出來,不出來就幾個字。”
顧寒川摁了摁眉心,淡淡道:“哪裏?”看來被氣得不輕。
果然,作天作地的本事都一樣。
“魅色。”
丟給他兩個字,霍靳深就結束了電話。
“寒川,你要出去嗎?”寧思卿端著一杯牛奶打開書房的門進來,看著拿過車鑰匙和手機的男人,淡淡詢問。
顧寒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