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神情恍惚低落，藺楚修本不欲多問，隻將不久前查到的相關信息告訴她。
說不上驚訝，可也免不了擔心。
老魏是幫自己做事，雖然支付了金錢。但也抵不上一個人的安全來得重要。
顧寒川是什麼樣的人她確實不是很了解。
但一個為了報仇可以隱忍仇人身邊多年，可以逼得對方家破人亡的人又能善良到哪裏去？
“老魏的同事說他今天下午回來了一趟，後來接了一通電話又出去了，好像是顧寒川有了動靜。”
隻是狡兔三窟，顧寒川雖然主業不在海城，但副業不少。
到底去了哪，短時間內無從得知。
不，有個人或許知道。
可是這個時候……
藺楚修冷靜的打著方向盤，眼角餘光看她，眼神流轉著，“有辦法知道顧寒川在海城名下的產業嗎？”
慕念晚垂眸，想了想，“我打個電話。”
藺楚修不在說話。
電話很快撥過去，但被接聽得很慢。
是快掛斷的時候才傳來那慵慵懶懶的聲音。
“小嫂子。”
是意外也是驚喜的聲線。
那邊有點吵，慕念晚凝了下神才沒有過多寒暄的開口，“路醫生，我有點事想問下你。”
那邊，路飛白應該是在參加什麼聚會，音樂震天響，回她話的時候還能聽到有人叫他的聲音。
“你等會。”
那邊路飛白說了句，然後又對聚會裏的人說了什麼，拿著手機就出了包間。
一直將耳朵貼在手機上的慕念晚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然後吵雜聲音樂聲漸漸退出。
直到徹底安靜下來，路飛白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小嫂子你問。”
大概是聽出了她聲線裏的認真，路飛白也斂去了平日的不正經。
“路醫生，你直到顧寒川在海城的產業有哪些嗎？最好是住所。”
那邊，路飛白顯然愣了下。
大概是沒想到她這個點打來電話是問他有關顧寒川的事。
電話有短暫的沉默，然後慕念晚才聽到他的聲音。
“老顧的事我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兩處。”那邊大概是點了跟煙，慕念晚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說話聲再傳來時就變得有些含糊了，“要知道老顧的產業，問老霍啊。他在海城所有的產業，都是老霍幫忙打理的。很多恐怕連老顧自己都不知道。”
路飛白無意說起，可慕念晚捏著手機的手卻猝然一緊。
本自然落在膝蓋上的另一隻手更是慢慢蜷縮起來。絮語，她輕笑一聲，“他現在可能沒時間。”
路飛白也沒多想，自然了解霍靳深忙起來見不大人是常事。
“我知道他在……”路飛白飛快的報了兩處他知道的地方，說完後才後知後覺的問：“你問老顧的產業做什麼？他欠你錢了？”
後麵的話純屬個人惡趣味。
慕念晚沒多說什麼，隻是回了句“有事”，又道了聲謝就掛斷了電話。
慕念晚雖沒弄外放，但抵不住路飛白的大嗓門，藺楚修也聽到了一點。
見她掛斷電話就開口，“我們先去那兩處看看，我也找人幫忙去查了。”
目前也隻能這樣。
兩人開車前往路飛白所說的那兩處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