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巨響。
半敞開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慕念晚甚至都來不及看清來人的麵容,就被人極快的帶到了懷裏。
那不輸顧寒川的森冷氣息,令人畏懼的瑟縮著身子。
“乖,沒事了,別怕。”似是察覺到懷中之人那細微的顫抖,男人暫時不去理會已經站在身前的顧寒川,立刻柔化了麵部線條,啞聲安撫。
慕念晚怔怔的看著男人,張了張嘴,想又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人放到一邊。
再抬頭,他已經上前一把揪住了顧寒川的衣領,英俊的臉上再無往日的半分優雅溫和,眉目間是一層濃烈得令人窒息的陰鷙戾氣,“顧寒川,老子他媽之前跟你說的都喂狗了是嗎?”
“我說過你們那些破事不要牽扯到她,你是得了健忘症?還是認為老子是在逗你玩?”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緊捏著,就差直接揮到他的臉上,幽深暗沉的眼眸內是湛湛濺出來的狠戾,“你還想禁錮她?你他媽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被揪住衣領,顧寒川動都不動一下,薄唇泛著冷而漠然的笑,卻半字不曾反駁。WwW.com
慕念晚咬唇,呆呆的看著盛怒當中的男人。心裏有些什麼情緒排山倒海的湧來。
她靠著門板,閉了閉眼,良久才移開視線。
“我沒想過要傷害她。”良久,顧寒川啞聲開口。
不曾想過,隻是想要那個人出來而已。
她躲得夠久了。
“不傷害?不傷害,你用這樣的手段?”他冷眼看著麵容寡淡輕薄的男人,冷漠諷刺,“你他媽是怕別人不知道你以前混過道上的?”
顧寒川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線。
半晌都不再開口。
“寒川、靳深。”直到一道更為虛弱飄渺的聲音傳來。
眾人轉頭,就見寧思卿一身酒紅色長裙站在不遠處,腳上還踩著一雙拖鞋,身上披著一件單薄的披肩。
霍靳深眉頭緊擰,須臾這才鬆開他的衣領。
寧思卿上前,麵容格外的蒼白,她想要笑,可那笑異常的僵硬幹澀,“你們,在做什麼?”
她上前,卻差點絆到自己的腿,踉蹌了一下堪堪穩住身子,可人也不再往前。
她目光坦然甚至是銳利的看向裏麵一身黑衣隱沒在燈光下的男人,“你,不是說今天喝多了留在這休息的嗎?”
顧寒川不回答,隻是看著她差點摔倒而上前,脫下自己的外套要給她披上,但被寧思卿用力揮開,“你別碰我。”
顧寒川眉頭一擰,強勢的將人帶到懷裏,裹上他的外套,沉聲道:“外麵冷,你先進去。”
寧思卿不動,她泠泠一笑,尖銳又諷刺,“我在這裏不會妨礙到你要做的事嗎?”
她從他懷裏抬頭,看著他,“顧寒川,在你看來我是不是特傻?”
“你現在情緒不穩定,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說著,他沉聲叫來兩名保鏢,“送她回去。”
十二月的海城夜晚很冷,寧思卿卻覺得今晚格外的冷。
她避開保鏢伸來的手,目光陡然一轉落在慕念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