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霍靳深睜開眼,眼神淡漠又涼薄,哂笑一聲,低啞著嗓音嘲弄道:“不是煩透我了,還湊上來做什麼?”
隨後又重新閉上,滿臉不耐,“滾回床上睡覺。”
慕念晚輕輕呼出口濁氣,捏了捏指尖,過去拿了他的睡衣直接扔到他的身上,“我去煮醒酒茶,你去洗澡。不想洗就去書房或客房,我不喜歡酒味。”
說完無視男人眼底翻湧的火花,直接拉開臥室門出去。
霍靳深看著她轉過身,薄唇挑淡漠又諷刺的弧度。
不是要相敬如賓嗎?
現在又是做什麼?
嗬……
不喜歡卻還要討好他嗎?
是的了,畢竟她還有人沒見到了。這段婚姻不就是因為這忍耐下去的嗎。
身體往後靠去,霍靳深捏著眉心,半闔著眸。
近段時間無節製的喝酒讓胃開始抗議。
裏麵一抽一抽的痛著。
抬手按了按。
慕念晚回來就見到男人這個舉動,又悄無聲息的下去,找程媽要來了胃藥,讓她幫忙下碗麵,自己則拿著藥和水重新回到臥室。
她把藥遞過去,“吃藥,程媽在煮麵。”
霍靳深微微掀開眼簾看她,沒有去接,隻是淡漠又深凝的看著她。
過分深邃暗沉的眸讓慕念晚分不清他眼底暗藏的情緒。
她抿下嘴角,俯身又將藥往他跟前遞了遞,“吃藥。胃痛不是小毛病,別折騰的更嚴重。”
想著剛下樓,等在樓下的秦助理跟自己說的話——太太,霍董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酒卻喝了不少。
慕念晚直接將藥丸塞到他嘴裏,又將水杯遞到他的嘴邊。
這一次,霍靳深張開了嘴,就著她喂食的動作喝了幾口將藥丸咽下去。
“先洗澡還是先吃麵?”看著坐著不動的男人,慕念晚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當初她生病不願去醫院這人沒少說她嬌氣又難伺候。
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更難伺候。
“先吃麵吧。”
他不出聲慕念晚就幫他決定,隻是有些無奈該怎麼讓顯然不會配合的他下樓去吃東西。
她思考著,想著要不要直接將人拉下去,手腕突然就被扣住,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跌坐在他的懷裏。
腰肢被扣著,男人冷峻的薄唇直接壓了下來。
說不出什麼感覺,隻是看著她在自己麵前懊惱又無奈的樣子就想親她。
慕念晚沒動,這人顯然要發泄。
憋了這麼多天也是為難他了。
她也不想繼續這麼鬧著,他不累她都累。
乖巧的坐在他懷裏,任他盡情盡心的吻個夠。
他的身上酒氣混著煙味,並不好聞。她擰著眉,深思有些渙散,又好像完全放空。
灼熱的唇舌,像是要在她身上點上大火,焚燒盡她所有的理智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