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了偏腳尖,“這隻是朋友的一份禮物而已,又能證明什麼?”
頓了頓,她看著顧寒川,笑容隱隱變得燦爛,“就算這份禮物是她寄給我的又怎麼樣?為了避開你,她可是連我都不願意見了。”
顧寒川眉頭加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冷冽薄削,“如果你們見過,讓她出來。你比誰都清楚她嬌生慣養,就算是磕破了點皮都要喊疼好幾天的人,現在一個人在外麵根本沒辦法生存。”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難道要看著她在外麵吃盡苦頭嗎?”
慕念晚嗬笑出聲,“顧先生你這話就有意思了,說得她這樣好像是因為我一樣。”
顧寒川不溫不火,“所以你不願意把她叫出來?”
慕念晚冷淡的看著他,“顧先生我想你搞錯了……”
“首先,夭夭是個獨立的人,她要出來還是要繼續避著誰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沒人可以幫她做決定。”
“其次,我也挺希望她跟你再無糾葛的。畢竟以前她那麼愛你,你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的害得她家破人亡;如今你身邊有了新歡,她要是再跟你糾纏,不知道要被折騰成什麼樣?”
“與其這樣痛苦糾纏,我更希望她放下過去重新開始生活。”
頓了頓,她抬眸對上顧寒川陰冷的眸,淡笑著繼續說道:“所以,如果可以我隻會將夭夭送得更遠,讓她這輩子都不用再跟你有任何的交集。”
顧寒川瞳孔瞬間縮了下,也不知道是哪個字刺激到了這個男人,本隻算得上陰冷的氣場瞬間變得可怖,慕念晚覺得四周空氣緊凝稀薄的像是下一秒就能讓人窒息。
“慕念晚,你現在讓她出來我不會做什麼。但如果是被我找到的話……”
男人薄削的唇勾勒出幾分森冷的弧度,他的聲音甚至沒有半點起伏,但這份淡漠沉靜更叫人膽戰心驚。
慕念晚睜大著眼鏡,有些不敢置信這個男人竟然還敢這麼直白的威脅自己。
怔了下,才低聲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出事的時候沒聯係我,更別提知道你派人跟著我之後她就更不會聯係我了。”
男人目光落在她懷中的盒子上,長腿一跨……
慕念晚下意識的後退,卻抵不過男人的腿長,最後被逼迫得無路可退。
“顧寒……”
最後一個字還沒喊出來,男人已經伸手直接奪走了懷裏的盒子。
沒有隻言片語的轉身就走。
“顧寒川,你還給我!”
顧寒川充耳不聞,直接上了車,然後疾馳而去。
慕念晚追上去隻有汽車的尾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搶走鳳冠。
緊咬著唇,慕念晚站在原地久久都沒能反應。
當天下午六點,霍靳深將車開到老師傅這裏的時候被告知慕念晚早已經回去,又打電話回東雲海程媽卻說她一直沒回去。
跑了趟慕家老宅,依舊沒有她的身影。
男人的神情已經不怎麼好看,但不想讓老爺子擔心,隻說是順道過來看看。
以前他也這樣做過,慕鴻濤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