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個護工吧,就你這小身板也經不起霍大公子這般折騰。”
藍夭夭其實是想讓她壓根不管的。
但到底是他們夫妻的事情,頂多也隻能給建議。
慕念晚沒說話,隻是朝藍夭夭肩上靠了靠。
“需要我幫你找嗎?我之前住院有個護工挺不錯的。”
“人我會負責。”清冷的沒有任何起伏的嗓音響起,兩人回頭就見顧寒川和寧思卿朝這邊走來。
“怎麼,顧先生這是擔心什麼?怕我們找人害了他不成?”藍夭夭輕笑著諷刺。
寧思卿眉頭擰了擰,目光筆直的落在慕念晚身上,“聽醫生說你在這守了一夜,我跟寒川今天沒什麼事,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也好收拾點東西帶過來?”
慕念晚將手裏的粥放下,擦了擦嘴,抬頭迎上他們的目光,“那就麻煩兩位了。”
她也沒拒絕。
倒是寧思卿見她答應得如此爽快有些意外。
慕念晚像是沒看到她眼底的神色,起身提起早餐盒扔到垃圾桶內,簡單的整理了下有些褶皺的衣服,“那我現在回去了,晚點秦助理就會過來,你們可以交給他。”
做了交代,慕念晚就拉著藍夭夭離開了。
現在還不容許太多人進去探視,顧寒川和寧思卿也隻是在外麵看了眼。
“小唯和靳深這段時間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出車禍?”
寧思卿靠著牆壁,淡淡的問。
霍靳深凝視著病房內昏睡的男人,並不回答。
寧思卿就冷笑,神色也是少有的猙獰,“怎麼,這也是我不能知道的事嗎?”
她都不知道,原來在他心裏,她就隻是一個可以知道他允許知道事情的女人。
而那些她不需要知道的就該裝傻充愣。
就好比他抓走藍夭夭,就好比現在。
顧寒川回頭看她,眉頭擰了下,“這是靳深的私事,你有什麼疑問可以問他。”
“他的私事問他,那你的呢?”寧思卿上前,目光有些瘋狂,“那你的事情我總可以問吧?”
“你為什麼要抓走藍夭夭,還將她囚禁起來?”她盯著男人冷漠的雙目,企圖要看出點什麼,可他的心思藏的太深,她好像從未完全的了解過這個男人。
“顧寒川,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什麼人?”她有些無力的後退,自嘲的輕笑,“顧寒川,你還要傷我到什麼時候?”
這段時間他們很少見麵,幾乎見麵就是爭吵。
不,隻有她一個人像個瘋子一樣的鬧,而他從來都是沉默,從不跟她廢話。
她有時候會想,他到底當自己是什麼?
顧寒川勾著嘴角,低低的笑了聲,那笑涼薄又諷刺,“你這是告訴我你要分手?”
分手!
寧思卿沒想到自己說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分手,她怎麼可能分手?
這麼多年的付出和等待,在這個時候讓她拱手相讓?
不,絕不!
寧思卿麵色蒼白的緊咬著唇,怔怔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交談再次毫無進展,寧思卿看著轉身離開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有什麼意義?
甚至於她都不清楚這個男人是否愛過自己,亦或者曾今愛過,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