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書房,霍靳深靠在書桌上,一台筆記本開著放在上麵,月光掃了眼,像是故事,也沒怎麼在意,扭過頭看向顧寒川,“查出來了嗎?”
顧寒川眯眸,推了推眼鏡,淡淡道:“隻說喝多了,是意外。”
霍靳深嗤笑一聲,“嘴倒是挺嚴。”
須臾他又道:“如果真是他,這麼輕易讓你查到不顯得我過去很菜。”
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顧寒川,被後者拒絕後自己叼了根進嘴裏。
可還沒點燃,就聽顧寒川不鹹不淡的問:“你現在可以抽煙了?慕念晚知道嗎?”
剛要按打火機的動作一頓,霍靳深想到某人有時候那比狗鼻子還要靈敏的鼻子……
最終就煙拿下,隻是夾在指間。
顧寒川輕笑,“當初小唯好像都沒能讓你這麼控製吧?”
來到落地窗前,下麵就是花園,此刻慕念晚正在打電話。
目光落在他身上,顧寒川平緩的道出:“你愛上她了?”
霍靳深眉目驟然一擰,捏著香煙的手頓了下,並不回答。
顧寒川盯著他深凝的臉,語氣很淡,卻一針見血,“看你戀愛不是第一次,但這麼瘋狂絲毫情麵不給還是第一次。”
他說的是剛才在樓下落寧思卿顏麵的事。
這裏是東雲海,她如若有身為客人的自覺霍靳深自然不會做得多過分。
同時他也了解晚晚,如果不是真的踩到她的底線她不會說那樣的話。
在自己的地盤連自己的太太都不能維護,霍靳深不覺得那是一名合格的丈夫。
“不,”顧寒川還在繼續,這次倒是真的笑了,“四年前好像也瘋狂過一次,才認識兩個月,人家消失你竟然找了半年。”
準確的來說已經五年多,如果他不提及他好像都快忘了。
一個剛成年的小丫頭,鬼點子多,叛逆又任性。
整天畫著濃妝,抱著一個畫本,什麼事情都幹。
但也很聰明,那個時候他確實想過將人留在身邊,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小丫頭突然就不見了。
陸陸續續讓人找了半年,再沒有任何進展後放棄。
說瘋狂也談不上,畢竟他也隻在那裏多逗留了一個星期就回了海城。
後來更是漸漸遺忘,有些人總會因為有趣的靈魂而讓人印象深刻的。
“不過,我倒沒想到你最後會栽在這樣的……手裏?”說到這樣的,顧寒川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霍靳深就坐在書桌上,雙腿交疊,慵懶又隨意,“這樣的?你是說漂亮、能幹、懂事還體貼嗎?”
顧寒川:“……”
論起不要臉,說實話他是比不上某人。
那麼愛折騰他也敢用那些詞形容。
懶得跟他就這件事繼續發表看法,顧寒川回到先前的話題,“你確定是那個人?”
他的敵人也不止那一個,更何況當初……沒有一個活著,又怎麼會……
霍靳深漸漸也沉了眸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筆記本外殼,並不立刻回答。
他像是在回憶,會議那次事件的每一個細節,想要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