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她突然看向了戚呈均。
戚呈均習慣性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並不做回答。
他們確實是打算往無罪的方向去打。
她以後的工作和身份不容許她身上有這樣的汙點。
隻是,這個想法隻是他跟老霍商量的結果,兩人都不曾同她說,與她談論案件大多也隻是告訴她如果上了法庭她該怎麼回答又該怎麼敘述。
z國文字博大精深,有時候同一個意思但用不同的語氣或詞語說出來,結果截然不同。
“戚律師應該不打沒把握的官司,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怎麼打,但贏麵應該不小吧?”這話是詢問,但慕念晚卻說得極為肯定。
對戚呈均實力的認可是一回事,但更多的是對眼前男人的熟悉。
他既然敢讓她出現在大眾麵前,就不會讓她背負上殺人犯的罪名。
她的態度太隨便了,好像談論的不過是別人的事情。
還有她剛才說的,雖然那話等結果出來可以表示她的問心無愧,但他覺得又像是另一種宣誓。
宣誓什麼?
此刻恐怕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他在她跟前蹲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法律確實會給出一個公正的判決,但你不需要同他們交代那麼多。等結果出來,一樣可以給你清白。說太多,隻會給那些無良媒體更多斷章取義的機會。”
清白嗎?
他這是還沒開始就要自欺欺人了。
慕念晚不反駁,微微別開了臉。
手指撫在她的臉上,溫柔的細細摩挲,男人低低啞啞的喚她的名字:“晚晚。”
好一會,慕念晚才淡淡的應:“我知道了。”
霍靳深聞言輕笑了下,這才起身,“陳小姐,麻煩你陪晚晚一下,我跟戚律師有事情要談。”
“呃,好。”突然被點名,陳玄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
走到慕念晚身邊,坐到她身邊,小聲的同她說著話。
另一邊,霍靳深和戚呈均並沒有出去,房間門再度被推開,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外麵進來。
看到裏麵的人,全都恭敬的打著招呼。
“霍先生、霍太太。”
“陳小姐,戚律。”
這群人是戚呈均律所的人,最擅長打這類官司的律師。
其實有戚呈均一人足以,但以防萬一,還是做了最萬全的準備。
一群人走到另一側的會議桌那邊談論著。
聲音不大不小,房間內的人大多都可以聽到。
慕念晚就靠著椅背,看著陳玄,同她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好像對那邊談論的事情半點都不關心。
倒是陳玄時不時的看眼那邊,顯然很在意他們到底會如何去打這場官司。
這幾天她一直跟在戚呈均身邊,對於怎麼打這場官司他並不做過多的談論。每次她問題都隻是安慰“放心,不會輸的”。
從小就見識他的能力,他說不會輸應該就不會輸。
“……工作室那邊暖姐處理得很好,大家都等你庭審結束為你慶祝。”
外界鬧得沸沸揚揚,但工作室的人卻對於這個老板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