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呈均和陳玄是晚上七點到的東雲海。
當時霍靳深也才回來不久,在樓上洗澡。
程媽在廚房準備晚飯,隻有叮當一個人在客廳。
見到兩個陌生人,叮當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
小小的唇抿著,一雙眼滿是防備。
但再抗拒,小家夥也保持著鎮定,隻是兩人靠近他就會下意識的後退,且眼底抗拒越來越濃烈。
戚呈均和陳玄都將小家夥的反應看在眼底。
戚呈均還想上前,但被陳玄拽住了衣袖。
回頭看她,後者無聲的搖了搖頭。
這孩子……好像並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
戚呈均挑眉,但也沒再靠近,開口道:“你是叮當?”
叮當瞧著兩人,與曾今爹地給他看的照片裏的某些人的模樣重合,知道他們都是爹地的朋友。
掐緊的小手鬆了鬆,但始終保持著他覺得安全的距離。
小家夥很沉默,不靠近不說話,隻用一雙大而亮的眼睛盯著他們。
陳玄就那樣看著。
真人遠比照片來得衝擊更大。
尤其是那股熟悉感,有什麼想要破土而出,卻又像是被什麼給壓著。
陳玄揪緊了胸口的衣服,那裏有些難受。
“你怎麼過來呢?”
低沉的嗓音打斷這樣的沉默。
聽到熟悉的聲音,叮當轉身超樓梯上的人奔去。
因為身板短,怕樓梯有點吃力,隻能扶著欄杆一點一點的挪,堅持不懈的吭哧吭哧的邁著腿。
霍靳深就站著,看著他上來,站在自己麵前這才彎腰將他抱起來,“叫人了嗎?”
叮當將自己埋在他懷裏,小屁屁翹著。
“叫了。”戚呈均替孩子解圍。
雖然這幾年兩人來往不多,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孩子有輕微自閉且抗拒所有人的靠近。
當然,這個所有人不包括他全身心依賴的霍靳深。喵喵尒説
霍靳深哪裏不了解叮當,但也沒拆穿。
而是看向戚呈均,“有事?吃晚飯了嗎?”
戚呈均,“沒有,你讓程媽多準備一點。”
說的毫不客氣。
直到衣袖再次被人扯了下,戚呈均這才像是記起這次過來的目的,“這孩子的母親是誰?”
問的直接又果斷,絲毫沒覺得當著孩子的麵這樣問有什麼不好。
倒是陳玄,沒猜到他會就這樣問,麵色一白,“不是……”
“你什麼時候對叮當這麼感興趣了?”
三年前他將叮當帶回來,外界不知道,但戚呈均是知道的。
畢竟需要辦理領養手續,全都是戚呈均在辦理。
孩子是在孤兒院找到的,具體情況戚呈均並不好奇,也就一直表現得情趣缺缺。
這還是第一次對叮當的身世好奇。
“那我換個說法,”戚呈均半點沒有探聽別人隱私的不好意思,“三年來你都將叮當保護得很好,為什麼這幾天卻突然將曝光在大眾麵前?你想做什麼?”
陳玄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戚呈均。
這才是她心底一直困惑的事情。
晚晚出獄的事情她並不清楚霍靳深是否知道。
但她回來的第二天,霍靳深就一反常態,不得不讓人懷疑這都是衝著晚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