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季亦辰抬手落在她的頭頂，閉上的眼睛將所有的情緒一並埋藏進去。
他低低的開口，“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慕念晚搖頭，她放開季亦辰，臉上倒不見半絲怒意，更多的是無奈，“季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有些事情必須我來做。”
“你放心之前的計劃不會有任何改變。隻是你以後別在去激怒他。”她頓了頓，補充：“霍靳深他是個極端的人，他可以克製自律到令人發指，也可以瘋狂到讓人不寒而栗。”
“這裏是他的地盤，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不想你因為我也受到傷害。”她靜靜的看著麵前麵容儒雅溫和的男人，微微一笑：“我能在乎的人不多，不想再失去。”
心像是被什麼重重的敲了一下，悶悶的疼。
良久他學著她勾起嘴角，“好。”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就聯係曹秘書。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看著她離開，季亦辰回了家取了另一輛車的車鑰匙，驅車去了寰宇在海城的子公司。
季亦辰從地下停車場搭乘專屬電梯直接進入總裁辦公室，倒沒讓什麼人看到自己臉上遍布的傷痕。
倒是曹旭，敲門進來後看到嚇了一跳。喵喵尒説
“季，季總，這是您讓我查的資料。”
季亦辰拿過資料看了兩眼，音色冷沉，不同於同慕念晚說話時的溫柔小意，調子冷到骨子裏：“嗬……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裏麵是跟今早車禍有關的消息。
站在辦公桌前的曹旭看了眼老板難看的臉色，“真要追究起來怕是算不到她的頭上，她現在也聰明，什麼事都不直接接手，就算讓身邊的人去做，也是轉了好幾道手，真要算起來，可以將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說愛惜羽毛吧，可偏喜歡往老虎屁股上拔毛。
“霍靳深手上有什麼東西查到了嗎？”季亦辰將資料扔回桌上，複又看向曹旭。
曹旭搖頭：“霍靳深那邊可以說是銅牆鐵壁，想要滲入太難。”
這點他很清楚，不然當初易琛籌謀了那麼久才找了那麼個廢物。
“不過今早網上爆料了不少跟賀姝唯的料。”曹旭又將手裏另一份資料遞了過去。
這一次，季亦辰直接沒接。
提及這個女人時他眉頭都下意識的擰了下。
“MJ旗下歲暮代言應該是拿不下了。”那些料其實跟她本人沒多大關係，都是其粉絲的興風作浪。
但有句話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賀姝唯能有今日靠的是粉絲，那些成就她的粉絲照樣也可以毀了她。
前段時間不就有個男星因為粉絲而跌落穀底，至今還沒能複出。
“將我們手裏的東西放出去。”季亦辰波瀾不驚的開口。
曹旭微怔，“季總，這是要放棄這顆棋嗎？”
季亦辰笑色涼而冷，“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點東西也不至於讓這個女人跌入穀底，隻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以後要乖一點。”
別背著忤逆他的意思，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曹旭明白：“好的，季總，我這就是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