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聞言看了眼顧寒川進去的方向。
那裏,早已經沒了身影。
想了想,叮當點了點頭。
本來不討厭的,可他剛才分明就是故意戲弄自己。
想起來就討厭了。
慕念晚看著他那張什麼情緒都不掩飾的臉,撫摸著他的手頓了頓,眼神有些恍惚。
“怎麼還不進去?在外麵不冷嗎?”
與路飛白談完事情出來的霍靳深就見兩人還蹲在院子裏逗著那隻海藍獸,眉頭皺了皺。
過去將一大一小拉起來,又看了眼那隻礙眼的海藍獸,“手都是冰涼的,已經很晚了,先上去洗澡。”
叮當要走,可看著縮在自己腿邊的海藍獸看向霍靳深,“爹地,海藍獸今晚睡哪?”
送沒想到路飛白會送隻小狗給晚晚,霍靳深四下看了眼。
東雲海以前是不允許養寵物的。所以就連應急的東西都沒有。
“讓它跟我睡,我可以分一半床給它。”見他沒說話,叮當又用著一種勉強的聲音開口。
霍靳深挑眉,垂眸掃他一眼,想也不想的否決,“不行。”
說完就拍拍他的小屁股,徹底打消想帶海藍獸一起睡的想法,“快進去,不然明天你就看不到它了。”
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叮當委屈的嘟嘴看向慕念晚,眼神帶著祈求,然而這次不等慕念晚開口,霍靳深直接道:“你找任何人說話都沒有。我說不行就不行。”
慕念晚本要勸說的話生生給咽了回去。
對於叮當霍靳深有多寬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凡可以退讓的事情他都不會強迫孩子去做或者去接受。
一旦不容拒絕,那必定是有不容拒絕的理由。m.X520xs.Com
叮當見媽咪半天都沒開口,就知道是不行了。
哼哼兩聲,一個人負氣的跑了。
看著跑遠的小身影,慕念晚這才開口,“為什麼不允許?”
路飛白說帶過來之前已經洗幹淨,也打了疫苗,跟人親密沒太大問題。
“叮當有輕微過敏症。”
一句話慕念晚就懂了。
之前檢查倒沒寫他有輕微的過敏症。
而且夭夭也沒有。
以前還養過不少小動物,所以她壓根沒往這方麵想。
“寒川對狗毛過敏。”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霍靳深又道。
慕念晚詫異的看向他。
顧寒川狗毛過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夭夭養寵物最多的時候正是跟顧寒川在一起的時候。
而且那個時候送她寵物的人就是顧寒川。
她垂了垂眸,遮住眼底的複雜。
霍靳深牽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寒川和飛白今晚都住在這裏,不過他們就在一樓。”
這是他的家,他的朋友要住這裏她自然沒資格不答應。
隻是——“顧寒川還會在海城呆多久?”
她剛才暗中觀察了好一會還是沒能看出顧寒川到底什麼態度。
盡管已經正麵麵對,不用再擔心讓他看到叮當。
可他總呆在這邊她還是不放心。
“他好像是打算年底再回去。”霍靳深回答。
年底,那不是還要在這裏呆上兩個多月。
慕念晚眉頭緊擰。
霍靳深牽著她往樓上走的同時道:“他已經見過叮當並沒有什麼事,你也不用擔心了。他想在哪那是他的事,我們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