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過找迦南，但這件事不能再拖，而要找那個迦南顯然短時間內做不到。
慕念晚顯然也想到了這些，她盯著秦玥，“就這樣？”
秦玥隻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目光又看向她身後的霍靳深，“然後還請霍先生不要讓人壓著小唯的電影，畢竟隻有如期上映才能徹底打消大眾心中的猜疑。”
很是理所當然的話，慕念晚聽得直發笑，而她也真的笑了。
低低啞啞的聲音，卻滿是嘲諷。
她出麵主動澄清，然後讓電影如期上映。
她有沒有想過，兩部電影近乎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度，這是一句巧合就能讓人相信的？
她澄清了，再讓她的電影上映，觀眾看了不會傻的去相信那麼兩句，必定有一方是要被質疑的。
而首先出麵澄清的自己則會成為眾矢之的。
她之前的澄清也會被認為是心虛，再加上她的電影拍攝在後，所有矛頭都會對準她。
恐怕最後，她不僅無法再創作，還會連累“迦南”。
她是太天真沒想到這層，還是心裏明白，隻是心底早已經有了取舍，所以無所謂？
慕念晚垂下的眼瞼遮擋住眼底奚落諷刺的光。
或許從決定來東雲海的那一刻，她也早已經做了決定。
隻是她始終不甘心，總覺得或許總有那麼一次她是會選擇自己的。
“電影上映後賀太太有沒有想過看了兩部電影的影迷會怎麼說？”
開口的是始終沉默的霍靳深。
他像是克製到了極限。
握住慕念晚有些冰涼的手，冷冷的瞥了眼秦玥，“到時再讓誰出來澄清？還是你覺得這之後再澄清會有用？”
霍靳深毫不客氣的嗤笑，“賀太太，你看著不是那麼天真的人，說的話卻是跟五六歲的孩子一樣。”
毫無智商可言。
秦玥麵麵容一沉，很是難看。
霍靳深這話就差直接罵她蠢了。
“有沒有用她又怎麼會在乎？她最疼愛的女兒沒事才是她的目的。”
然而，不等她再開口，慕念晚緊接著出聲。
她迎上秦玥的眸，眼神變得複雜，她自嘲道：“我曾幻想過，或許總有那麼一次你也許會選擇我。就算已經被你放棄過無數次，可我始終不願死心。”
素雅的麵容變得平靜，這一次她是連期待都沒有了，就像是在談論一個明知故問的事，“不過今天我要謝謝你，讓我徹底清醒。”
“也讓我明白，有些人不管你多努力靠近，不被期待的永遠都隻會是不被期待，不會有任何改變。”
“不是的。”秦玥厲聲否認。
她又怎麼會放任她陷入困境置之不理。
“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慕念晚已經不想再聽她繼續說下去，“我不會澄清，她的電影是否能上檔也看她自己的本事，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她對著秦玥泠泠的笑，那最後一絲親情在這一刻也化為了虛無，“秦玥，這一次，我跟她必須有一個被毀，你可以堅持你所選擇的。我也會堅持我所做的。”
說完，慕念晚轉身往霍靳深的懷裏靠了靠，她像是累極了，疲憊的道：“霍靳深讓她們走，我不想再看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