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沒理會,隻是看向被她擱到朋友手裏的水彩,“拿來。”
低低淡淡的兩個字,卻透著不怒自威的威嚴。
墨雪愣了下,隨即冷笑出聲,看向她的眼神越發的挑釁囂張,“憑什麼給你?”
說著,拿過好友手裏的水彩,還刻意在慕念晚麵前晃了下,嗤笑道:“我先拿到的,就歸我。”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需要,但跟她做對添堵肯定是真的。
“是你從我手上搶過去的。”慕念晚冷聲道。
墨雪就笑,挑高眉梢,諷刺道:“是又怎樣?有本事你搶回去啊。”
說著瞥了眼她身邊的叮當,眼神譏誚又鄙夷,“你不是最會搶東西嗎?包括……人。”
慕念晚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看到她生氣的樣子,墨雪笑得更開,漂亮的眸子裏一片陰柔,“我不過就是搶了盒水彩。對比某人搶了別人男人卻還要把人往死裏逼不知道要好多少。”
“雪兒,你跟這種人說什麼?別髒了自己的嘴。”
墨雪的朋友也跟著出言諷刺。
慕念晚置若罔聞,礙於叮當在場,不好將事情鬧得太難看。
恰好有導購員過來,她叫來對方詢問是否還有另一套水彩。
導購員抱歉的開口,“不好意思太太,這已經是最後一盒。”
這種因為貴,商店也不敢進太多,這已經是最後一盒。
聞言墨雪得意的笑了,她惦著手裏的水彩道:“嘖,最後一盒了,怎麼辦?”
說著墨雪將手裏的水彩往慕念晚跟前遞了遞,挑釁道:“如果你實在想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讓給你。”
慕念晚沒說話,盯著墨雪。
她當然不會相信她會那麼好心,願意將東西無條件讓給自己。
果然,墨雪接下來的話驗證了她的猜想。
“你跪下來求我,好好求求我,說不定我一個高興了就把這水彩讓給你了。”
就算她跪下來求自己,她也不會將這水彩讓給她的。
她不過就是想要羞辱她罷了。
如果不是她,她不會被霍先生討厭,前段時間更不會被家裏教訓不說還被限製離開四九城。
這次能夠再來海城,還要多虧了姐。
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害的,現在她竟然還敢出現在她的麵前。
慕念晚迎上她挑釁的目光,眉目微沉。
突然,她感覺手被人拽了下。
垂頭,就見叮當衝著她搖著腦袋,“媽咪,我不要了。”
隻是一盒水彩而已。
他們還可以去其他店去找。
而且就算沒有也沒關係,他可以用其他的。
慕念晚是想給他最好的,但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為他爭取最好的。
當然,她也想到這裏沒有其他店鋪難道沒有。
因此,對於墨雪的挑釁她也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抬手揉揉叮當的腦袋,完全無視墨雪,轉身就打算離開。
墨雪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就離開。
愣了下,然後拔高聲線諷刺,“我還以為你真的有多在乎這個孩子了,看來也不過如此。”
說完頓了頓,又嗤笑道:“不過想來也是。慕念晚你一直就是如此,任何人在你心底都沒你自己來得重要。不然也不會將一個前任欺負的背上巨額債務不說,還想讓人家眾叛親離不是。”
慕念晚冷冷的看過去,薄削的唇挽出一抹優美的弧度,她低低一笑,“什麼時候你們成冷姐妹冷?這個時候跟她扯上關係,墨小姐就不怕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