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桌上的照片,瞳孔縮了下。
“我去解決她。”蘇陌臉色森冷,那是從地獄而來的嗜血眸光。
“站住。”季亦辰叫住他。
他冷靜下來,搖頭:“去查,這照片是怎麼來的?又是誰給她的?她最近還接觸了誰?”
最近他們一直有派人跟著賀姝唯,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但蘇陌沒說。
他清楚,先生又怎麼會不清楚。
他應聲,“是。”
蘇陌離開,季亦辰抓著那張照片,瞬間揉成一團,然後又舒展開,掏出打火機點燃,看著它徹底化為灰燼,這才撈過自己的外套離開。
某酒店套房,墨柔從開辟的畫室出來。
一身白裙,裙擺處沾染著紅黃顏料,手掌、手腕還有臉上都有。
她長發用一根簪子挽著,神色溫婉又柔和。
看到進來的人,淡淡的揮了下手後進了洗手間。
清洗幹淨雙手,又接過身後之人遞過來的毛巾擦拭掉臉上的顏料,這才淡淡開口,“說吧。”
“賀小姐一個小時前去了寰宇的子公司。”
墨柔自然知道她去那裏幹什麼。
她低低的笑了聲,“還真是怕死了。”
這個世界沒人不怕死。
死了就真的什麼也沒了。
隻是她以為這樣就不用死。
天真!
她淡淡點頭,“請柬送過去了嗎?”
她問的是慈善晚宴的請柬。
“送了。但那邊沒回消息。”
她是這次慈善晚宴幕後策劃人,也是讚助商。
前往的賓客都要過她的目。
她特意邀請了慕念晚。
一般送了請柬的都回回複消息告知是否前往。這樣才好安排。
邀請的人幾乎都應允前來,隻有她一個人還未回複。
她挑眉,將毛巾遞給身後的人。
對方接過,跟在她的後麵。
墨柔給自己倒了杯酒,來到陽台上,春日暖陽,明媚動人。
“大小姐,如果她不去怎麼辦?”
墨柔搖頭,她淺淺的抿了口紅酒。
酒香彌漫在唇齒間,她篤定道:“她會去的。”
當天,慕念晚深夜才回的東雲海。
臨近主臥門口停了下,但也隻是幾秒,之後去了客臥。
她知道霍靳深回來了,也知道是他去接的叮當。
有些事他的行動遠比他的話語更真實。
霍靳深的感冒反反複複拖了個把星期才康複,但人也清瘦了不少。
而慕念晚這一個多星期也十分的忙,基本上是一早出去,深夜回來,照顧叮當的事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霍靳深身上。
像是一種默契,那晚的事誰都沒有在開口。
慕念晚不知道他是燒糊塗不記得了,還是說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畢竟記得又如何,好像依舊什麼也沒改變。
忙碌中,時間好像過得很快。
轉眼又到了周五。
忙碌了將近半個月,慕念晚總算得了個閑。
連續將近兩周的時間沒有去接叮當,今早叮當出門前還曾委婉的在慕念晚麵前表示過想讓她今晚去接她。
慕念晚答應了。
所以事情一辦完,她就自己打車來了叮當所在幼兒園。
慕念晚早來幾分鍾,但外麵也聚集了不少前來接孩子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