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於他仿佛不存在一般,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季亦辰。
季亦辰也沒將人叫住。
本就不是可以寒暄的關係。
他微微勾唇,隻側顏同陳總淺談,好似根本不曾察覺此刻氣氛的不尋常。
那陳總見霍靳深竟然就這樣走了。
想將人留住解釋,卻又礙於季亦辰此刻還在身邊而不好出聲。
已經得罪了一個,不能連第二個都一起得罪。
季亦辰走了,路飛白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
這一刻,他有些後悔,剛才怎麼就沒跟老戚一起走了。
“老霍,你等等我。”路飛白喊道。
與季亦辰錯身而過的時候腳步頓了下,似笑非笑,“季先生,有些不該惦記的人最好還是不要惦記得好。”
那低垂的眉眼,冷冽一片。
季亦辰抬頭看去,隻能看到男人囂張的背影。
被警告,他也不見半點生氣。
他們越是言語憤怒他才越高興。
因為隻有這樣才表明他所做的一切達到了目的。
從包間出來,霍靳深直接往外走。
“wanwan,wanwna……”焦急而又無奈的聲音恰是這個時候傳了過來。
夜晚外麵吵鬧,可準備上車的霍靳深卻一下就聽到了著聲音。
他停下腳步,勾唇自嘲的笑了笑。
在別人麵前再裝得無所謂,還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因為一個一樣的讀音就被吸引過去。
然而,等他看過去時,才發現原來那不僅僅隻是一樣的讀音。
人也一樣。
慕念晚喝醉了,本來挺乖的。
可出了包間,就跟突然換了個人似的。
平日裏有多乖巧,這個時候的她就有多難搞。
暖言沒見過她喝醉,所以後來林詡走的時候才能拍著胸脯保證交給她沒問題。
可這會……
看著死死抱著柱子不肯走的慕念晚,暖言頭疼得很。
“晚晚,你先鬆手,好不好?”
慕念晚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無辜的像個孩子,用力搖頭,一臉防備的盯著她,“不要,你是壞人。”
暖·壞人·言,哽了下,將臉湊到她眼底,細聲的哄著,“我不是壞人,你看看,我是暖姐。”
“暖姐?”女人歪著腦袋,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然後可愛的笑了笑,“好像是的額。”
暖言一聽,鬆了口氣,剛想乘勝追擊,卻又聽她道:“你為什麼假扮成暖姐,你要對我做什麼?”
說完,更用力的去抱住柱子。
暖·壞人·言,“……”
“噗嗤。”路飛白實在是忍不住了。
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抄在兜裏的手撞了下霍靳深,“不知道啊,原來小嫂子喝醉了這麼可愛。”
那語氣裏,幸災樂禍太明顯。
霍靳深凝眸,看著抱著柱子眼皮耷拉下來,好像隨時都要睡過去的女人。
眉頭狠狠擰了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喝醉了有多鬧騰和難纏。
抄在褲兜裏的手指捏了下,像是捏住了她的下巴一揚,又摩挲了兩下。
最後,卻又淡漠的轉身,好像並不打算上去。
“美女,需要幫忙嗎?”
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兩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