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柔端過自己的水杯,喝了口,眼角的餘光卻是時刻注意著墨雪的表情。
見她懊惱又憤怒,寵溺又嚴肅的道:“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人已經在蓉城,結果如何就聽天由命了。”
聽天由命,她不甘心。
墨雪咬唇,低垂的眼瞼遮擋住眼底的不甘。
耳邊是墨柔溫柔的嗓音。
“對了,我今天聽人說前段時間好像有人在追你,還是個醫生,是誰啊?”
墨雪聽得目光一亮,但很快被亞下去。
她不怎麼在意的道:“就是一普通男人,我沒理。”
說著高傲的昂著下巴,臉上一副旁人高攀不起的神態,“就他那樣的才配不上本小姐。”
墨柔輕笑:“是是是,我們家雪兒一定要這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才配得上。”
墨雪腦子裏閃過那張近乎完美的臉,臉上難得露出一抹嬌羞。
墨柔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眼底掠過一絲諷意,轉瞬即逝。
……
之後的幾天,霍靳深都跟著路飛白前往慕念晚所在醫院。
路飛白同她說話,他就站在一旁,一雙眼睛從始至終都不曾從她身上挪開。
或許是眼神太過炙熱,好幾次慕念晚都發現了看過去,四目相對,熟悉的感覺就會蔓延上來。
可每當她想說什麼的時候男人又快速的移開,好像之前的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錯覺一樣。
而慕念晚的檢查結果也在第二天出來。
隻是病毒性感冒,並沒有被感染。
隻需要在醫院裏退燒恢複即可。
當然,離開前還要做一次檢測。
轉眼五天過去。
燒已經退了,但這次慕念晚病得還比較嚴重,所以一直都還沒出院。
而且出院後的住處還沒搞定。
在蓉城她沒有任何親人朋友,本打算住酒店。
可如今蓉城的情況,可以居住的酒店並不多。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一個人住酒店也不安全。
所以,在出院的前一天,慕念晚轉到普通病房後,路飛白就此事與她商量。
“我們會想辦法看可以把你送回海城吧?”
這是霍靳深最後的決定。
人,絕對不可以留下。
慕念晚一身藍白相見的病號服,病了幾天,人也瘦了一圈,此刻她端坐在病床上,仰頭看著路飛白。
“我不回去。”
“我已經讓人……你說什麼?”路飛白猛然扭頭瞪她。
慕念晚毫不在意,一字一句重複,“我不回去。”
路飛白煩躁的撓頭,“你不回去住哪?”
慕念晚想了下,忽然勾唇一笑。
路飛白見那笑就有些後脊發涼。
想讓她別說話了,可慕念晚已經開口。
“你那可以空出一個地方給我嗎?”
“沒有。”想也沒想,路飛白直接拒絕。
他那不說多危險,但每天出入的都是醫生護士也難保有個萬一。
這東西傳染性挺強,誰也不能保證說不會被感染。
更何況他自己就是出入最危險的地方。
要不是她在這邊,某人不放心他也不會天天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