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眸子縮了下，雖然來之前就已經猜到。可當事情真的發生，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尤其是婉娩姐竟然也參與其中。
她按捺住心底擔憂，故作平靜的道：“霍氏本來就不是霍靳深一個人的。更何況蕭南喬也是霍家人，他進入霍氏有什麼問題嗎？”
季亦辰一雙黢黑的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不容置喙的道：“晚晚，你清楚蕭南喬進入霍氏董事會並不簡單，霍婉遲遲不肯將股份轉給霍靳深也別有用心。”
“霍是能有如今的地位，霍婉可謂功不可沒。”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甘願為他人做嫁衣的人，更何況還是霍婉這樣能力超群的人。”
慕念晚猛然抬頭，目光冷利，“所以，你想要告訴我什麼？霍婉要對付自己的弟弟？”
“正如你所言，霍婉聰明，所以她更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在你想盡辦法要對付霍氏的時候，我想她不會愚蠢到這個時候再對自己的弟弟動手。”
她不相信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婉婉姐對阿深的疼愛更不可能是假的。
“如果我讓霍婉覺得不是威脅了了？”
慕念晚目光一顫，她死死的攥緊雙手，抿著唇不說話。
望著她倔強的模樣，季亦辰有瞬間的心疼。
但有些話也不得不說清楚。
“霍靳深在霍氏並不好過。董事會對他成見很深，相反對蕭南喬卻極為看重。如果霍靳深想要穩住自己在霍氏對地位他必須給自己找一個給力的盟友。”
“你想告訴我，他選了墨柔嗎？”慕念晚冷聲道。
季亦辰自嘲道：“不是我想告訴你，是事實就是如此。”
“當初項目失敗，霍靳深之所以不受墨柔威脅無非是霍氏他一人獨大，自以為沒人能跟自己抗衡。”
“現在多了一個蕭南喬，他背後還有霍婉的支持，你覺得霍靳深現在還可以選擇？”
慕念晚唇瓣幾乎抿成冷一條線。
瞧著她不願相信的模樣，季亦辰心底浮現幾絲溫軟。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她心上插刀。
可她對霍靳深太過死心塌地，如果不這樣做，又如何能一點點慢慢的將這個人從她心底拔除。
“晚晚，”季亦辰緩緩探手：“當需要做選擇的時候…你依舊不會是他的首選。”
慕念晚麵色有瞬間的蒼白。
她猝然抬頭，迎上男人過分冷靜的瞳眸，嘲弄道：“我不會是他的首選，難道你是？”
“你當然是！”季亦辰想也不想的開口。
他朝她跟前傾了傾，目光誠摯而深情，“晚晚，你在我這裏從來都不是第二選擇。”
迎上他深情的目光，慕念晚突然低笑了聲，“不是第二選擇，但可以利用來對付你所憎恨的人。”
“不是這樣的。”季亦辰目光一慌，他想要解釋，可當觸及她冷靜又冰冷的目光後，那些解釋的話卻全都說不出口。
不是嗎？
沒有利用嗎？
當初他並不知道自己會愛她如此之深。
如果知道……
“你還是會這樣做。”慕念晚淡淡的道。
不論他是之後愛上自己還是之前，他心中的怨恨一日不消，他的決定都不會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