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城防營將領看清麵容後整個人愣在原地,雙眸瞪得老大嘴巴不由自主張開,神色惶恐。
“將軍!將軍?”小隊長懵逼,頂頭上司怎麼這般奇怪。
他並未見過皇帝麵目,否則比將領還要震驚。
反應過來的城防營將領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抽得原地捂著腮幫子轉圈。
緊接著跪下磕頭行大禮:“陛下!”
陛下?
小隊長想到什麼臉色狂變。
李仁傑又是一巴掌甩在另一邊,斥責道:“見到當今聖上為何不行禮?”
這句話無異證實朱佑德身份。
小隊長徹底懵逼,渾身顫抖嘴唇哆嗦說不出話,雙膝發軟撲通跪在地上叩首:“微臣拜見陛下!臣有眼無珠還請陛下責罰!”
局勢轉瞬即逝,方才還高高在上的小吏,此刻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卑微如狗。
徐老太和徐從軍麵色煞白眼底露出恐懼,李仁傑是朝廷大官已讓他們震撼,怎知朱佑德身份更嚇人,當朝皇帝!
二人癱軟在地忘卻行禮。
朱佑德瞥了眼將領和小隊長,眯眯眼壓抑怒火沒有理會,轉身朝徐老太走去。
“陛、陛下!”回過神的老嫗使勁磕頭。
“快快請起!”
朱佑德扶起老太,示意徐從軍平身:“朕愧疚,疏於對基層小吏的管理,險些冤枉子民釀成大錯,還請老太恕罪!”
說著他便欠身致歉。
這讓老太手足無措。
“使不得,使不得!陛下使不得啊!”
但朱佑德堅持禮畢方才起身,下屬做錯事,管理者要以身作則解決。
子民似水。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大梁想要長久必須要取得百姓支持。
他不想剛在民間摘掉昏君暴君的名號,又被唾罵。之前是被迫隱藏實力對付權臣,現在則要嶄露鋒芒清理汙穢。
一係列舉動嚇得將領和小隊長大腦空白,在他們認知中陛下乃九五之尊,應當高高在上不可接觸,可今日朱佑德舉動刷新認知。
曆代君主從未有過如此啊!
安撫好徐老太,朱佑德目光落在小隊長身上。
登時他隻感後背發涼額頭冷汗直冒,一股磅礴氣息籠罩心頭。
“陛下!臣有罪,臣有罪,還請陛下降罪!”
他害怕至極,一個勁的磕頭謝罪。
平日常常如此,雖說偶爾遇到鐵板但不至於暴露。倒不是官吏權利過大,而是百姓不敢違逆,這與大梁律法的普及度也有一定關係。
麵對求饒,朱佑德隻是靜靜的看著,半眯著的眼底藏著滔天怒火。
“現在!”
“你還狂嗎?”
一聲怒喝,龍威彌漫,恐懼湧上心頭。
“不、不敢!”
“朕在問你,現在還狂嗎?”
小隊長上齒咬緊嘴唇,咬的發紫不肯放鬆,內心深處的恐懼讓他險些暈厥。
“微臣、微臣不敢!”
得到回複的朱佑德忽然睜開眼,寒光爆射,剛才狂得沒邊,現在跪在地上唯唯諾諾不敢言語好似一條狗。
前後隻差了一層身份。
他想起呂勝之說過的話,“天子腳下亦是如此,偏遠邊區又是一番什麼景象?”
貧富差距導致兩極分化,加上這類官吏豈不是縱容矛盾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