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即使不懂一個人話裏的意思,看這個人的肢體、麵部狀態也可以判斷出話中真正含義。
容婉兒不是個擅長掩飾情緒的人,仲瑾鈺很確定,她剛才是在罵她。
況且容婉兒這個借口找的著實蹩腳。
“是嗎?朕還以為你在罵朕,還有荊王呢。”
容婉兒臉上的笑容更加勉強:“額,怎麼會呢,臣妾……”
這時忽然插進來一道聲音:“本王有事,先走了!”
仲瑾鈺看向荊安歌麵露詫異:“荊王這就要走了?朕還沒有和你了解過荊老夫人的情況。”
荊安歌頓了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不勞皇上掛念,祖母身體很好。”
容婉兒見荊安歌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臉上的表情更是冷淡,便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喵喵尒説
心裏不禁感到委屈。
不就罵了一句就生氣了,至於嗎?也不看看自己做的什麼事,明明知道她三腳貓功夫根本比不上他,還和皇帝爭強好勝起來把她的身體當作戰場,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就罵了一句!又不是隻罵了他一個,竟然還有臉對她甩臉色!
哼,不理就不理!誰稀罕誰啊!
當即賭氣說:“陛下,臣妾看來還是快點讓荊王殿下出宮吧,他估計早就不想待在這兒了!”
荊安歌和容婉兒這是要冷戰了?
有點出乎意料。
仲瑾鈺摸了摸白倉,還是出聲喊住了荊安歌,看著他暗含不耐的眼神,笑著道:“荊王似乎忘記給白倉道歉了。”
皇帝竟然還敢提這茬,荊安歌俊美的臉逐漸浮上寒霜,他看了容婉兒一眼又看向仲瑾鈺身旁趴著的白虎,最終還是壓抑著怒氣道:
“剛才是本王魯莽,不小心傷了白倉,等下本王派人送來上好的金瘡藥。現在,本王,能走了嗎?”
說到最後語氣逐漸加重。
仲瑾鈺點點頭,並示意曹公公派個人去送荊王出宮,被荊安歌一口回絕。
“本王認路。”
荊安歌走後,仲瑾鈺看向變得有些魂不守舍的容婉兒,決定給她提一提精神。
“愛妃可是心口疼了?”
容婉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剛才自己撒的謊,其實已經不疼了,但她不想看見皇上想盡快回宮,還是應下並說自己其實並無大礙回宮歇歇就好。
誰知皇帝答應讓她回宮,卻還給她布置了一個任務:讓她把自己從前做過的詩全部抄錄十遍,說什麼可以靜心養神。
容婉兒麵無表情,這確定不是找個借口懲罰她嗎?
“朕還從未見過愛妃的墨寶,愛妃以為如何?”
不如何。
但容婉兒不敢說出口,隻能臉上笑嘻嘻,心裏哭唧唧的答應了。
天哪!她之前念出來的詩有多少首來著?
荊安歌出了皇宮回到馬車上,臉上表情恢複平靜,一縷微風悄然吹過吹動幃裳晃動。
荊安歌側頭,透過幃裳隱隱約約看到朱紅肅穆的宮牆,金黃在陽光下熠熠奪目的琉璃瓦,又似乎望見巍峨莊嚴的宮邸,其飛簷上騰空欲飛的金龍。
荊安歌眉頭微微皺了下。
仲瑾鈺、容婉兒……
前頭拉車的馬鼻中忽然打出一個響啼,荊安歌回神闔目,馬車徐徐遠去。
。您提供大神穿成亡國之君,朕的劍成精了的仲瑾鈺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