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們商量,我是通知你們,蔣媛媛母女倆住的是我顧家的屋子,我現在不給她們住了,她們就得給我搬出去。”
蔣浩雖意外顧母前後這麼大的差別,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這哪兒是去外麵放風了,這是找人給出謀劃策了啊。
至於誰給她出謀劃策的。不用想都知道。
季雨柔這個女人可真是著急啊,顧衛民的事兒還沒著落呢,就想著趕走媛媛,自己鳩占鵲巢啊。
不過,她的算盤要落空了。
既然老太婆都撕破臉皮了,他也沒必要再顧忌了,眼裏帶著寒氣,一字一句道: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媛媛和孩子是不可能搬出去的,還有,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別說顧衛民的事兒還沒有著落,就是有著落了,也不見得他一定會聽你們的。“
顧衛民和蔣家的關係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斷的。
顧母聽蔣浩提到了顧衛民,立馬想到了季雨柔對她說的那些話。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蔣浩,伸出幹瘦的手指指著蔣浩的鼻子大罵。
“你還有臉提老三,我家老三為什麼被抓起來,你不知道嗎?要不是你和你那個貪心不足愛慕虛榮的妹妹,我家老三會去幹這麼危險的事兒嗎?
我告訴你,蔣媛媛母女倆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照實說,蔣媛媛和我家老三沒一點兒關係,他們既沒有三媒六聘也沒有辦酒席,更沒有領結婚證,她算哪門子顧家媳婦兒。”顧母說的這些話都是季雨柔教她的。
說完她有些心虛,不過想到季雨柔答應她的,她立馬挺直了背,理直氣壯的瞪著蔣浩。
蔣浩有一瞬間有被顧母的話說愣住,他不知道顧衛民和蔣媛媛沒有領結婚證的事兒。
蔣媛媛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
但他也不是能輕易被人威脅的,扯了扯嘴角,嘲諷道。
“他倆孩子都有了,你現在說他倆沒關係誰信?你要是實在不想承認媛媛這個兒媳婦,你大可以忽略她,反正你們已經分家了,按理說,你們現在是兩家人。
既是兩家人,就沒道理管她房裏的事兒了,
老太太你說呢。”
蔣浩明明是笑著說的,但顧母沒由來身上發寒,欲要反駁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嘴唇蠕動了幾次,最終錯開了眼神,底氣不足道:
“哼,這裏是顧家,我說了算。”說完沒敢看蔣浩的臉色,假借肚子疼跑去了後院。
蔣浩盯著顧母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隨後勾了勾嘴角、嘲諷的笑了笑。
收回視線,抬腳離開了院子。
今天是發出電報的第三天,想來季雨柔那邊收到消息了,否則老太婆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腳下的步子不由快了幾分,急匆匆趕到知青點。
回到知青點跟關係還算不錯的一個知青打聽了一下消息,大概一個小時前,郵遞員來給季雨柔送信了,且顧母也來找過季雨柔。
一切都能說通了。
不過,郵遞員怎麼沒有送來他的信?他跟季雨柔是同一天寄出去的,也是發的電報。
心想怕是在路上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