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已經讓我的神經逐漸麻痹,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昏死過去的時候,苗老太太再次從炕上下來,走到了我的身後,手伸到了我的後頸。

然後,我就感覺後頸像是被什麼撕裂開來一般,痛的我整個人無比的清醒。

有什麼東西,從我的後頸鑽進了皮膚裏。

那東西進了我的體內以後,我身上的爬蟲一瞬間全都爬離了我的身體,似乎很怕我體內的那東西。

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隱約間我好像聽到苗老太太說了句什麼,聲音沙啞,就像是從遙遠的地底下傳過來的一樣,讓人恍惚。

“原來那老賊當年是為了這個!”

恍惚間,忽然聽到苗老太太說了這麼一句。

我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此時此刻我的腦子根本轉不動,更別說是去領會她這句話的意思,隻覺神誌都有些縹緲,整個人輕飄飄的。WwW.com

就這麼意識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縹緲的,也不知道熬了多久,才聽到耳邊傳來苗金花的聲音。

“出來吧。”

明明隻有三個字,但是我卻覺得這三個字似乎異常的深奧,在我腦海裏轉了好久,我才領會她的意思。

伸手扶上缸的邊沿,從裏麵爬了出來。

結果腳剛著地,身體一軟,直接就摔了下去。

後背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樣,衣服上的汗都能擰出水來。

我是怎麼從苗老太太的石屋裏出去的,又是怎麼回到了我跟孟曉生住的那間石屋,我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等我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孟曉生告訴我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

孟曉生說,我從苗老太太的石屋裏出來的那一刻,真的嚇到了他。

他活了這麼些年,從沒有看過那麼駭人的一幕。

我當時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裏麵爬出來的一樣,臉色薑黃薑黃,雙眼呆滯,比個死人還要可怕,他將我扶回石屋在床上躺下,我的眼睛一直睜著,卻沒有意識,就像個活死人。

有那麼一瞬,他差點以為我掛了。

孟曉生跟我說這些的時候,一臉的後怕擔心。

當然,他不是擔心我死了,而是擔心我死了,他的錢拿不到了。

“葉老弟,我覺得你有必要立個遺囑了,萬一你哪天真的掛了,那我必須得是你的唯一繼承人啊……”

“滾犢子!”

我罵了一句,這貨就鑽錢眼裏吧!

從床上勉強爬了起來,腳還沒有落地,胃裏又是一陣惡心難受。

我連忙快步跑了出去,在門口扶著牆吐了起來。

看見自己吐出來的汙穢物時,我的心裏一陣惡寒。

我吐出來的,竟然全是那些大大小小的蟲子!

孟曉生從屋裏跟著出來,看見眼前的景象,也是嚇了一跳,扶著門驚恐地看著地上那灘汙穢物。

“臥槽,這,這玩意兒……”

剛剛還挺能貧的他,此刻也是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苗金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端了一碗有些發黑的水,語氣波瀾不驚,“不用緊張,吐出來,就說明體內的餘毒清出來了,這是我阿婆讓端來的,喝了就徹底沒事了。”

剛吐完這些惡心的玩意兒,我現在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此時看著苗金花端來的黑乎乎的水,我也沒有力氣說話。

特麼連蟲子老子都吐出來了,這黑水還能比這些玩意兒更惡心?

接過苗金花手裏的碗,也沒多想,直接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裏麵那玩意兒全都喝了。

我擦了擦嘴,將空碗遞給苗金花,“謝謝。”

苗金花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我一眼,接過碗轉身離開。

她走了沒多遠,我就開始感覺肚子裏跟著火了似的,火燒火燎的,感覺胃和肺都要被燒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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