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少年已經忘記了那人長什麼模樣,甚至連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記得。
孟曉生問了學校地址,我也拜托中年婦女他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和孟曉生打完了最後一瓶點滴就離開了。
本來是要回家,末了孟曉生說要去個地方,讓我一個人先回,我見他臉色不好,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他去了什麼地方我不知道,就這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和他之間似乎也多了不少秘密。喵喵尒説
不過誰還沒有個秘密,話是這麼說,但巧合的事都趕在了一塊兒,這樣看起來就沒那麼正常了。
晚上八點一刻,孟曉生回來了,我從他臉色上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和往常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
我今天很累,洗完澡很快就去睡了,結果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突然被勒醒,一睜眼,我居然見到了釘子鋪的老板!
他正站在我床邊,拎著我的睡衣領子。
“老板你……”
他衝我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搖了搖頭,“別多說話,現在趕快起來和我走!”
平白無故的我為什麼要和他走?老板又怎麼突然出現在我店門口!
我立即下床,還從枕頭下麵掏出桃木劍,正打算去找孟曉生,門頓時一開,孟曉生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
“你們兩個這是……”
“葉老弟,來不及說了,你先和老板走!”
孟曉生動作利落,卻不難看出一絲焦急,他扔給我一個背包,老板又抓著我胳膊往門外衝。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稍不留神我就被老板拽出了門,又一下子被塞上了車,整個過程我都是懵逼狀態,身上還穿著睡衣。
老板為人沉默,話也不多,我問他什麼都不回答,就坐在駕駛位,開車上路,走了一會兒我才發現……
孟曉生沒上來!車上就我和老板兩個人。
“老板,你……”他開車的速度很快,凜冽的風呼呼的吹,徹底讓我凍清醒了,我咽了口唾沫,覺得嗓子有點幹,老板適時的扔給我一瓶水。
正要擰開喝……老板冷不丁的開口:“這次隻收了你們定金,結束後記得把尾款付上!”
我被這句話氣笑了,我還什麼事都不知道呢,張口閉口就和我談錢?什麼定金什麼尾款?
“對了,你還不知道。”
老板似乎說完後才發現我一問兩不知,衝我笑了笑,笑容說不出的怪異,裏麵還夾雜著一絲憐憫。
“今天晚上出來的匆忙,我也是不久前知道的消息,有人要對付你,你認為是誰,會有多少人?小子,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香餑餑,當初就應該多收點費用!”
老板的話句句戳心,可我找不到重點,他說了這麼多,一點正題都沒有,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
“我人都已經在車上了,還不能敞開天窗說亮話,就別打遊擊戰了,是什麼人要對付我?”
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不過還是想從老板的口中確認一下,畢竟我長這麼大還沒和人結過仇,都是別人主動找上門,會找上門的,也隻有那麼一個。
這時老板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
果然!
我聽了甚至不覺驚訝。
陰陽家!
又是陰陽家!
我反複的在嘴裏咀嚼這三個字,關於他們的記憶也在腦袋裏運轉,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這玩意兒怎麼和粘包賴似的賴上我了,我什麼時候惹到了陰陽家?就前陣子去霧山,那也是他們先找我不痛快!
老板還問我多少人,陰陽家,人肯定不少,不過我可沒想到要和他們交鋒,至於麼,大費周章的來和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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