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謔~”
多虧自身強大的心理素質,她看著眼前的場景沒叫出聲。
感受到頭和身上傳來的痛感,田蔡強忍著支起身體朝四周望去。
滿是碎石的泥土地映入眼簾,周圍都是雜亂無章的樹木和野草,再順著眼前陡峭的山壁抬頭向上看,她有些懵,這好像不是公路下麵,難道被炸飛了?WwW.com
還沒等她搞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腦袋就傳來一陣更猛烈的脹痛,大量陌生的畫麵湧入腦海。
“嘔”猝不及防的眩暈感,讓她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等這股脹痛伴隨著惡心終於過去,她也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自己這是趕上了穿越大軍。
她這個東市唯一的女特警,居然因為救人被炸到了幾十年前。
田蔡將手抬起來看了看,也算不上纖細柔美,可跟自己原來那因為常年鍛煉而骨節粗大的糙漢手相差甚遠。
看來她不僅僅來到了幾十年前,還被迫換了個身體,不知道被她壓在身下的那個女孩,有沒有在這場爆炸中活下來。
田蔡忍著頭暈掙紮著站了起來,按照原主的記憶,現在旁邊的這具屍體應該就是她的師傅蔡平,一個溫柔堅韌被她當做母親的女人。
她伸手撫向蔡平的脖子,人還有餘溫,但頸動脈已經停止跳動了。
原主的記憶裏,那男人刀子捅過來的時候是蔡平幫她擋了,而且她從崖頂掉落的時候,也是蔡平毫不猶豫的撲過來當了她的人肉靠墊。
田蔡也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檢查,後腦勺有個大包,左腿傷到了骨頭,沒有明顯彎曲,應該隻是骨裂,她又動了動身子,雖然渾身疼,卻並不妨礙她的動作,其他地方大多隻是剮蹭破皮。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告訴她,她臉上應該有至少一道,不淺的傷口。
還沒等她繼續動作,就聽到上方山崖傳來說話聲。
“……去了,上麵……說了……死活不論。”
田蔡趕忙小心挪動身子,側身靠在山壁上,豎起耳朵仔細聽,恰巧這山壁有點傾斜雜草又多,從上麵往下看,很難看到她。
“亮哥,上麵究竟是要找什麼東西,你給我們透個底唄?”平頭男人嬉皮笑臉的朝著後麵的刀疤臉問道。
聽到這話另外一個男人也看了過來,刀疤臉抬了抬眼皮沒說話,不過神情倒是放緩了幾分。
“就告訴告訴唄,畢竟咱哥幾個找這女人也找了好幾年,”另一個男人看刀疤臉這樣就知道有門,趕緊跟著道,“這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我就是好奇,不就是個中年婦女嗎,上麵究竟找她幹什麼?”
“當然是拿回她不配有的東西,”刀疤臉剛要說,腦海裏倏然劃過那男人狠厲的雙眼還有鼓囊囊的後腰,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行了,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趕緊下去看看,到嘴的肥肉可別飛了。”
“可不,這地兒也沒多高,別沒摔死再跑了,”平頭男人見打聽不著,就換了個話題,“我看你剛才直接就朝著那小姑娘捅過去了,要是捅死了咱玩兒啥,不如留著,到時候嗬嗬嗬嗬。”
一邊說著,一邊猥瑣的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