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根本不是自己摔倒的,有人在後麵推了她一下,至於下手的人是誰,她也基本能猜到,等她好起來,肯定要打上門去要個說法,不扒下來對方一身皮她都不叫胡翠花。

這時張大牛端著黑乎乎的湯藥進來了,剛剛他為了能讓藥盡快涼下來特意隔著碗放在了井水裏,現在溫度正好。

田蔡讓張大牛將他媳婦扶起來,正要拿著勺子喂給她,就見胡翠花自己接過碗一口幹了。

田蔡……

這是催產的藥,原本的藥方裏有一味十分霸道,田蔡生怕加了露水藥效翻倍後再對產婦的身體造成傷害,幹脆自己擬定了一個比較溫和的方子。WwW.com

喝完過一會兒宮口就會開,田蔡也不知道什麼是胎位正,但是結合前世親戚朋友的聊天內容和醫書上看到的,頭朝下的胎位應該就是正的,胡翠花的胎位沒什麼問題,隻要宮口開了,就一定能將孩子生下來。

等候宮口開的這段時間,田蔡讓李嫂子幫著給胡翠花弄了點吃的,不然宮口開了卻沒有力氣生產一樣白搭。

要是有人參就好了,人參最是補氣血,很多補身子的藥方裏都能用到,但是田蔡從未在北山上碰到過,倒是以前蔡平曾經采到過,當時師徒倆窮困潦倒,那根人參換了不少錢。

這邊胡翠花的娘聽說閨女早產,大晚上就跑來了,兩人住一個村子,張大牛去找田蔡之前去過丈母娘家,當時丈母娘沒在家他就給鄰居留了話。

丈母娘踏入院子的時候正好聽見嬰兒微弱的哭聲傳來,還有自家女婿的帶著哭腔的道謝聲。

她鬆了口氣,看來翠花是跨過了這道鬼門關,這才有心情罵女婿一句尿憋子。

她緩了緩顫抖的身子,等稍微平複了呼吸才推門進去。

一進到屋子,滿屋子的血腥氣撲麵而來,炕上的胡翠花已經蓋上了被子,身下弄髒的稻草也都被扔在地上,臉紅漲漲的有點充血,但看上去應該是沒事了。

田蔡跟胡翠花交代了幾句後又叮囑張大牛照顧產婦的注意事項,“你媳婦這次傷了身子,往後得好好調養幾年,最起碼五年之內不要想著再生孩子了,回頭我再給配點養身子的藥你後天過來取,多吃一段時間我再來調整藥方,往後幾年都是隔一段時間過去讓我看看。”

張大牛擦幹淨眼淚連連點頭,努力記著田蔡說的每一句話,丈母娘來了都不敢分神打招呼,隻恨自己腦瓜子不夠靈光,一邊聽著一邊嘴裏還要嘟囔著複述一遍。

田蔡回到炕邊,伸手在胡翠花的臉上按了按,她按下去的地方剛開始紅色消下去不一會兒就又起來了,“你臉上的紅點是剛才使力不當造成的淤血,之後的一兩天會顯露出來更多,不要驚慌,這種淤血沒幾天就能消下去,先好好坐月子什麼都別想。”

羅翠花神色疲憊的輕輕點頭,田蔡見她睜開的眼睛裏白眼仁上都有淤血,可見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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