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清表麵上答應了,心裏卻並沒打算找,就現在他的敏感身份,誰沾上都不是好事。

洪家祖上是開藥鋪的,當然也有自己的坐堂大夫,洪四清小時候就是跟店裏的老大夫學的一手中醫,後來更是憑借一手紮針的本事進了衛生院,因為對醫術感興趣,慢慢又學了西醫,這些年治病也是哪個療效好用哪個。

前一陣子他被人舉報,院裏迫於壓力不得不停了他的職,但是院長卻說什麼都不肯把他交出去,後來幹脆給他塞到下鄉醫療培訓的隊伍裏,一走就是三個月,到時候就說不知道派去哪個山旮旯裏了,晾那幫紅袖標也不能一直盯在他身上。

洪四清沒有家人,早些年妻子意外去世,他就一直單身到現在,兒子也在風聲剛開始的的時候就被他送部隊去了。

現在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他本來都打算好了,躲不過就躲不過,反正他都活了四十多年了,也夠本了,孩子也大了。

可是老院長卻想盡辦法保下他,為此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洪四清要是不拚一把,就有點太對不起他了。

這次的下鄉醫療培訓,院裏派的都是年輕醫生,就沒有超過三十歲的,結果他四十大幾的人了也被派出去,不知情的笑他得罪了人,知情的卻覺得他走了一步好棋。

洪四清這些年為人和善,積下了不少善緣,當然也有得罪的,不然舉報信哪來的。

他騎著自行車回了家,簡單收拾了行禮,這才洗漱睡下。

黃縣下麵有十八個公社,每個公社下麵又至少四個大隊,所以脫崗參加培訓的人數還是相當龐大的。

這是田蔡早上臨出發前看到張德發那張登記了參培人數的紙時候想到的,因為就小小一個北山大隊,想去的人就有十六個。

她看到的時候也驚呆了。

田蔡數了數,靠山村的有七個,另外九個就是青山村的了。

羅秀豔看到田蔡趕忙打了招呼,背著自己的竹筐樂顛顛的就過來了。

這次定的是上十天課休息一天,張德發讓他們直接帶著自己十天的口糧,實在不行帶錢票也可以。

羅秀豔、張寶才、劉豔青、劉豔林、曲婷、王鬆花再加上田蔡,靠山村一共是兩男五女,隊裏的拖拉機先來靠山村接上他們再去青山村拉剩下的人,一起往公社去。

幾人一一打過招呼,你拽我我拽你的爬上了拖拉機分開坐下,張寶才磨磨蹭蹭的不想上來,他對醫療培訓就一點興趣都沒有,有這功夫還不如上山打個兔子下河摸條魚,反正從他爹給他報上名開始就沒少折騰,最後十八的大小夥子被他爹拿著笤帚疙瘩一頓抽,總算是老實了。

見他落在最後,張德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就是一瞪眼,嚇得張寶才一腳踩空,要不是田蔡眼疾手快的拿手擋了一下,他門牙都得磕掉,當下再不敢嘚瑟,老老實實上了車。

。您提供大神洋柿子的穿越六零,我成了村裏的赤腳醫生田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