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人走了,於師長幾人才沒了剛才輕鬆的樣子,神情都有點嚴肅。

鄧師長解釋,“小田啊,我們也不想麻煩你的,可你也知道咱們國家的醫療水平,這些人都是做過大貢獻的,實在太重要了!”

田蔡將餘學偉脊椎傷治好的消息,已經傳到西南軍區了,就連軍醫束手無策的傷,在她手裏居然隻用了區區幾個月就讓人恢複了大半,這種治療手段,是軍醫院大夫們拍馬不及的。

孫政委跟著說道,“餘學偉的傷我們都知道了,部隊裏還有很多像他那樣的老兵,從戰場上下來後由於傷勢過重,連正常生活都無法保證,這些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啊,我們但凡能有機會讓他們過正常人的生活,總是要爭取一下的。”

還沒等田蔡說什麼,顧長河也加入進來,“小田大夫,能試的辦法我們都試了,咱們國家也有不少擅長手術的大夫,我們各個軍醫院好大夫也有不少,可他們對骨頭和神經的傷依舊毫無辦法,這不是完全靠手術就能治好的,還是楊清文老大夫給我們指了條路,或許可以來找你試試針灸,據說中醫在這方麵還是有很大成就的,也更有把握一些。”

“對對對,而且要論針灸,更是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你。”

於師長在一邊聽著沒說話,這個問題他之前就和田蔡探討過了,知道上麵的人一定要過來試試,於師長隻好將人帶過來,他並不會替田蔡做決定,雖然自己天然是站在部隊這一麵的。

這小姑娘對國家做出的貢獻,是他們很多老兵都遠遠達不到的,除非田蔡自己願意,不然他什麼都不會勉強。

呃,不過說情還是要說一下的。

“可我隻有兩隻手,我不覺得自己能幫多大忙,”田蔡攤攤手,將事實擺在麵前,直接點出他們來的目的,“而且你們每次帶人過來,我也從來沒將人攆出去過,甚至來不了的還將我弄去了軍區,能治的都治了,這方麵也沒什麼值得你們大動幹戈過來這麼多人的吧?”

鄧師長麵上劃過一抹尷尬,覺得自己要說的話確實挺無恥的,怎麼說都有一股硬塞的味道,於是視線轉向一邊的孫政委,想讓他來說。

孫政委畢竟是幹政委的,比他們隻知道帶兵打仗的可會說多了,他簡單將情況跟田蔡說了一下,重點描述了那些戰士們的不容易,國家培養這樣一個人才耗費有多大,執行的任務都是隱秘又危險的,還給她講述了下這樣的士兵因傷退伍後精神上受到了多大打擊,最後才說讓田蔡考慮。

田蔡轉向於師長,用眼神示意,這就是你說的長期合作?

於師長兩眼望天,他也沒想到鄧偉民這麼急,還沒等到他回複就自己急吼吼的過來了。

田蔡低垂著眼,還是之前那問題,她確實同情那些人,也願意盡可能的幫著點,但她並不想給自己找那麼多事情做。

這種救治,要是偶爾來一個還行,可要是一天到晚都忙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清靜日子就沒了。

幾個大男人眼巴巴的看著田蔡,說句不合適的,那眼神,比看見自家婆娘還要熱烈。

田蔡無奈,“全靠我一個人?”